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知节嗯了一声，目光依旧望着远方。
谢天野接着追问：“你小姨说你在帮忙撮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沈知节放下酒瓶，抬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
“我以为她会喜欢选择题，结果，搞砸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谢天野：“预设了答案的选择题？”
“……是。”沈知节无法反驳这一点。
他有十分的自信，知道林蔚绝对放不下女儿，就算给她选择，她也不会离开女儿，离开沈家。
可是，他漏算了一点。
今天的沈知节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沈知节了。
几个月前，他刚刚见到林蔚的时候，心还硬。
可现在不同——
“我心软了。”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我看到她为难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他恨不得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可以重新选择的时刻。
回到她刚来沈家的那天，他一定小心温柔地对她。
或者，回到七年前的那天也行，他会克制自己，耐心地安抚，问她的名字，用尽力气记住她。
“女人都这么难追吗？”沈知节问，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谢天野叹了一口气。
“儿子啊，女人最容易动心的时候，大概是她们十几岁的年纪。就是你母亲遇到我时的年纪，那时候她们大胆，热烈，勇敢，不顾一切，哪怕粉身碎骨，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但是等她们长大了，见识了风雨，就不再做什么爱情的美梦了。”谢天野回忆着过去，眼中满是感慨。
“那怎么办？我错过了，就没办法了吗？”沈知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在林蔚十几岁的年纪，他正好是她的噩梦。
造化弄人。
“如果错过了，那就只能用很多很多的耐心和爱去弥补，去捂热她的心。”谢天野拍了拍沈知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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