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众人心中的阴霾。风悄然吹过,带着众人的忧虑与急切。司马错神色严峻,率先大步向前,众人紧跟其后,手中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急切的面庞。此时的邽县,沉浸在一片紧张与不安之中,所有人都盼望着能在现场寻得蛛丝马迹,早日找回失踪的孩童,还这片土地以安宁与祥和。
夜幕笼罩着邽县,街巷中一片寂静,唯有冷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邽县地域本就不算辽阔,仅十分钟过后,李氏便引领着司马错、赵尧以及县府的众多人员来到其居所。此时,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寒意,而周围更有一群百姓围观,他们的脸上满是焦虑与期待。李氏将众人带至事发之地,那是一处略显幽暗的房间。一群县府的衙役手持火把,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摇曳,于附近细致地搜寻着种种痕迹。其中,有的弯腰查看地面,神情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角落;有的仰头观察四周,目光锐利,仿若在竭力探寻着某种异常之处。然而,尽管众人如此仔细探寻,却依旧毫无所获。
不过就在此时,赵尧忽然眉头紧皱,向司马错发问:“司马舅舅,您可有闻到什么气味?”被赵尧这般询问,司马错也随之用鼻子轻轻嗅了嗅,眼睛微微眯起,确是闻到了某种独特的味道,可一时之间却难以忆起究竟是何味道。看到司马错的举动,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的邽县县令也赶忙在空气中用鼻子嗅探,吸了吸鼻子,直言道:“好腥啊。”
此语一出,瞬间提醒了在场所有人,众人皆使劲用鼻子在空气中嗅闻。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那股浓浓的腥臭味愈发明显,有的人甚至皱起了鼻子,那皱鼻子之人脸上不禁露出嫌恶的表情。这时,有人突然说道:“张氏家丢失孩子时好像也出现过这股腥臭味。”“不错,王氏家亦是如此。”有人附和道,边说边点头,那点头之人表情严肃,似乎正在努力回忆往昔之事。“对对对,孙氏家同样出现过……”紧接着众多人纷纷开始附和,貌似但凡有孩童丢失的人家,都曾出现过这股味道,只是当时众人的关注点全然在寻找孩子之上,从而忽略了这一重要细节。
“是河神,是河神,一定是河神抓走了咱们的孩子。”突然,人群中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此声一出,人群瞬间如炸了锅一般,仿佛想到了极其惊悚之事,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不错,一定是河神,这是报复,河神在报复我们。”当“河神”二字出现之际,人群刹那间陷入慌乱,仿佛有某种巨大的恐怖即将降临。
此时,天空阴沉得犹如墨染,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下来,令人几近窒息。冷冽的风呼啸着在街巷间穿梭,卷起阵阵尘土。人们惊慌失措,有的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疯狂地摇头,口中念念有词;有的面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有的则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相互推搡拥挤。
而司马错和赵尧却是一脸茫然,司马错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立刻追问众人“河神”究竟是何意。而先前还热心帮忙寻找孩子的这群百姓,此刻仿若受惊的兔子,一哄而散,对河神之事闭口不谈。就连刚丢了两个孩子的李氏,也无力地瘫软在地,再度恢复了双眼无神、神情呆滞的模样,口中喃喃自语:“报应来了,这是报应,哈哈哈。”她的状态已然近乎疯癫。
眼见李氏如此,而其他百姓也对此事缄口不言,司马错怒目圆睁,迈着大步几步冲到邽县县令面前,伸手猛地揪住县令的衣领,将其一把提起,语气威严地喝道:“将河神一事,从头到尾如实道来。”
县令浑身颤抖不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在这昏暗的天色下,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他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不停地作揖,身体筛糠似的哆嗦着,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小的……小的不敢说啊。”司马错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有何不敢?”说着,他猛地一挥衣袖,手指着惊慌失措的人群,“你看这狂风肆虐,天色阴沉,莫不是你心中有鬼?你若再不说,休怪我无情!”
那县令闻听此言,顿时如捣蒜一般不停地磕头,脑袋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双手紧紧抱住司马错的腿,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眼见这县令如此怯懦之态,司马错双手抱胸,抬脚将县令踢开,语气加重,又厉声道:“你现在不说,那便将你立刻处死,你是说还是不说?”声音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司马错目光凌厉如剑,紧紧地盯着抖如筛糠的邽县县令。邽县县令在司马错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下,仿若风中残叶,瑟缩不已,他颤抖着双腿,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地将河神之事一一道来。
原来,邽县因其所处之地紧邻渭河,当地众多百姓以及附近几个郡县的民众,大多以打鱼为业,以此维持生计。就在十年之前,由于天公不作美,雨水稀缺,渭河水的水位骤降得极为厉害。某一天,一位渔民竟捕获到一条硕大无比的鱼,此鱼体长近乎五米,这稀罕的庞然大物瞬间吸引了周边众多渔民蜂拥而至前来围观。众人皆认为这是老天爷的慷慨赏赐,一时贪念丛生,当场便将这条鱼分割殆尽并吞食入腹。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次日,那些吃过这条鱼的渔民们,皆纷纷出现呕吐、腹泻等令人痛苦不堪的症状。也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的消息,言之凿凿地声称这条鱼乃是河神的子嗣,要想平息河神的怒气,必须献上十名童男童女作为祭品。
说到此处,邽县县令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勇气与力量,嘴巴紧闭,不再吭声。
“接着说啊!”司马错虽心中已对结局有所揣测,但仍冷笑一声,厉声问道。
“接着……”邽县县令此时已吓得大汗淋漓,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战战兢兢,嘴唇哆哆嗦嗦,再也不敢继续往下说。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呼啸的风声,似乎在低诉着这桩离奇之事背后的阴森与可怖。司马错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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