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卷残云般迅速分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明显而深刻的惧怕之色,忙不迭地、慌里慌张地为几个人闪开了宽阔的道路。
“这是李长老的幼孙,名为李时珍……”
“他的爷爷也是一位长老,据说是一位炼药高手。”
“噤声,我们不要议论他,当心祸从口出!”
十四五岁的少年李时珍阴沉着脸,缓缓来到近前。他目光如燃烧的火炬,带着熊熊怒火,紧紧地盯着赵尧与刘昊然,声色俱厉地开口道:“你们两个当方寸福地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当众行凶,毫无忌惮、肆意妄为,真当自己是执法长老吗?”
赵尧与刘昊然仿若未闻,对他的质问近乎于完全无视,淡定从容地转身看向荷塘,似乎李时珍的话语在他们耳中不过是过眼云烟。
李时珍见状,怒不可遏,声音拔高,犹如炸雷般吼道:“我在跟你们说话,你们竟敢如此目中无人、傲慢无礼!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刘昊然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一顾,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搭理?不过是仗着家族的权势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罢了。”
李时珍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仿佛能滴出墨汁来,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对身边的四人厉声道:“将他们擒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赵尧闻言转过身来,目光坚定而锐利,犹如出鞘的宝剑,道:“口气倒不小,看来一直是你在背后指使,没什么话可说,今天将你牵涉其中也难逃责任。”
李时珍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神态傲慢,道:“就凭你们也想威胁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在这方寸福地,还没人敢跟我作对,与我抗衡。”
赵尧道:“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认账抵赖。我们行得端做得正,不怕你的恶意诬陷、故意抹黑。”
李时珍闻言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嘴唇微微颤动,以细微得几不可闻的声音暗自低语道:“让你们活着不可能了,看来只能给爷爷送过去两具尸体了。”
刘昊然耳朵一动,双目圆睁,大声道:“你说什么?有胆子大声点!别在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嘀咕。”
此时的李时珍面色阴沉,那脸色仿佛被层层叠叠的浓重阴霾严严实实地笼罩着,眼中射出两道如锋利冰刀般的寒光,嘴角噙着一丝冷酷至极的冷笑,宛如在看两个将死之人一般紧盯着赵尧与刘昊然,双唇紧闭,不再吐露只言片语。
他身边的四个青年听到那近乎命令的话语后,齐齐向前迈步走来。他们的脸上全都带着肆意且张狂的嘲弄笑意,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看待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们的步伐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形压迫感,缓缓地将赵尧与刘昊然围在了当中。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似乎刻意不想让周围的人听到,阴恻恻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要清楚在方寸福地,有些人是你们决然得罪不起的。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说出刚才的那些话,简直是不知死活!”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眼神中满是凶恶的威胁之意。
旁边,另一名青年男子向前逼进几步,他的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威慑力,脸上挂着扭曲而狰狞的冷笑,揶揄道:“真是非同寻常啊,这才刚入门没多久,就如此威风八面,还真不知‘死’字究竟该怎么书写。不过我估摸你们两个死不了,因为你们的下场要比死更为痛苦,那便是活遭罪,不受尽折磨想死都难如登天。”
赵尧冷哼一声,脊梁挺得笔直如松,目光坚定而凌厉,仿若寒星般,大声说道:“你们以为这样虚张声势、装腔作势就能吓到我们?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其实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俩少受点罪。”这时又有一人开口,他双手抱在胸前,神态傲慢无比,说话漫不经心,似乎眼前的两人不过是两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蝼蚁罢了,讽刺道:“那便是你们自己把双腿打断,然后跪下来苦苦哀求饶命,再爬到荷塘中,自己倒插在淤泥里。”
刘昊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畏的豪迈,道:“就凭你们也配?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副什么丑恶的德行!”
“我要是你们,直接一头撞死算了,免得活在世上受罪。”
赵尧毫不退缩地回击道:“有本事你们就动手,光在这儿耍嘴皮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别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们这群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家伙!”
这四人全都显得很是随意,他们双手叉腰,用一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眼神俯视着赵尧与刘昊然,全然未将赵尧与刘昊然放在眼中,又是嘲弄又是讽刺,站在四个方位,彻底封死了两人可能逃走的路线。
赵尧与刘昊然从来不是忍气吞声、任人欺凌之辈,这四人的话语虽然恶毒过分到了极点,但他们却也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两人漫不经心,神态从容自若地对答。
“这四个愚笨之徒在搞什么名堂?”
“我推测刚出门的时候,头不小心被门板狠狠地将脑袋夹扁了吧,要不怎么全都一副愚蠢呆滞的样子,在那里喋喋不休个不停。”
一人恼羞成怒,脸色涨红,大声说道:“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拿下!”他说着便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准备动手。
赵尧毫无惧色,目光坚定,大声喝道:“来啊,谁怕谁!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听到赵尧和刘昊然的话,这刹那间便将旁边四个青年心中的怒火熊熊点燃。他们的脸色由起初的洋洋得意与肆意嘲弄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双眼瞪得犹如铜铃,怒火仿佛要从那眼眶中喷射而出。被他们一直轻蔑对待、视作如蝼蚁般微不足道的两个少年,此刻居然神情坦然、毫无惧色,不仅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之意,反而姿态从容,这般模样,完完全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那尖锐且毫不留情的言辞,更是如同锋锐无比的尖刺,深深扎进他们那高傲的自尊,让他们心中的火气如汹涌澎湃的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当下就沉下了脸,那原本挂在嘴角的那抹嘲浓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不知死活的东西!”当中一人紧咬着牙关,齿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这冰冷至极的喝声。不过,即便愤怒已达顶点,他仍保持着一丝理智,并未被怒火完全冲昏头脑,从而莽撞地冲上前去。他们已然清晰地注意到这两人所展现出的惊人力道,深知绝不可掉以轻心,唯恐一个疏忽就在这看似不起眼的地方遭遇滑铁卢。
“哧”
在他的脐下,陡然有点点绚烂夺目的光辉如层层叠叠的水波般漾出,一道既如水波般灵动飘逸却又刚硬坚韧如铁索的神纹,携带着凌厉无匹的气势,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出,犹如一条迅猛异常的蛟龙,向着赵尧与刘昊然狂啸席卷而来。 “传法长老说过,能从苦海中冲出的神纹,只有修炼小有所成时,才能施展玄法,这是一个高手。” 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惊呼声,声音中充满了讶异与震撼。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刚刚踏入修行之门的初阶弟子,平素里极少有机会目睹如此高深莫测的玄法神通施展,此刻全都神情紧张,双目圆睁,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生怕错过哪怕是瞬息的精彩瞬间。
赵尧与刘昊然的反应速度快若疾电,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各自以极其敏捷灵活的身手迅速闪躲向两旁。那道如铁索般的光纹带着凌厉的风声,极为惊险地擦着他们的身体一闪而过。然而,这光纹仿佛具有灵性与意识一般,在扑空之后很快又极为敏捷地调转方向,带着一股不依不饶、誓不罢休的气势,继续向着两人缠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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