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进了一枚。
而后二人当着郎中的面闲话了两句,沈秋辞便说年节事忙,赶着先走了。
掌事家丁相送沈秋辞离府,路上沈秋辞问他,
“跟着裴大人可还习惯?”
“裴大人待咱们下人很好,不像从前世子那般诸多挑剔。平日里也少有使唤咱们的时候,日日也许咱们回家。”
“可现在他无端端失了忆,皇上十分重视这事,今儿是年节,本该是你们阖家团聚的日子,却要留在侯府当差,也是难为你们了。”
沈秋辞想了想,说:“我瞧着碧玺堂和揽月阁都拆了,那地方腾出好大一片空地来。晚些时候我叫夏裳给你们送了锅子来,咱们到底主仆一场,今儿个除夕也是叫你们热闹热闹。那庭院收拾出来,吃着锅子瞧着宫里头放的烟花,也算是沾了年气了。”
入夜后,夏裳将提前准备好的锅子与食材送入丹阳侯府,
这些食材都是贵价货,下人们一年到头也尝不到这样的鲜,
加上裴承韫晚上用了药后便说觉得困了想先歇下,
于是下人们早早就在庭院空地将桌椅板凳支棱起来,这会儿大家围坐一桌,推杯换盏,也是快活。
人都在庭院聚着,沈秋辞轻易就能从后院的高墙跃身进来。
她对侯府的布局轻车熟路,很快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裴承韫的房中。
裴承韫吃过她送来的梅花烙,这会儿里头的迷药起了效用,他睡得沉,自也听不见动静。
沈秋辞手中攥着的匕首闪着寒光,
她站在裴承韫榻前,借着幽微的月光,将目光落在了他骨感明显的喉结上。
下一刻,便手起刀落,朝着他的脖颈处划下去。
却在刀刃即将划破裴承韫皮肤的一瞬,
一根银针不知从何处飞来,正正弹在了刀刃上,令刀刃偏了半寸方向,几乎是擦着裴承韫的脖颈划了过去。
沈秋辞眉头轻蹙,
不等她回眸,一道熟悉的女声于她身后响起,
“阿辞,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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