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曹启铨大方说道。
“东北好啊,许多族人都还在那,真想回去看看,”何老爷抬头看了看天若有所思。
“想回就回去呗,寨子里有大少爷操持,没准儿还能找着玉琳娘呢。”管家垂手说道。
“不回去了,那边老毛子走了又来了小毛子,也不安生,至于玉琳娘,随缘了只能是。”何老爷叹了口气说道。
“请曹兄弟过来是有件事老朽想提前和你打个招呼,就是关于小女玉琳,”何老爷接着冲曹启铨说道。
“您说。”
“听说你们要去奉天,小女估计动了心思,从小家里就她一个女娃,谁都惯着她,现在长大了怕是更难说服了。“何老爷虽然面无表情但难掩心中不快。
“如果小姐要去我们自是互相帮助,但不知道小姐去了后该如何安排?“一个大姑娘相随并不简单,曹启铨问道。
“小女一直跟着我,生活上倒是没吃过苦,只是有一点,让我总觉得亏欠着她。就是生下来就没见过她娘,前段时间有人说起在奉天见过她娘,估计她也是冲这个去的。”何老爷没有直接回答,顿了顿又说道:“孩子娘也是你们山西人,当时在热河大成班唱北路绑子,艺名叫花玉琳,一目《打金枝》扮演代宗,动人的唱腔,优美的身韵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几番追求就有了玉琳,当时家规族规都不能让她进门,生下玉琳后由福晋抱养,给她外面置了宅子,奈何她心高气傲出了月子便离了大成班,来看过一次孩子就失了踪影。”
听着何老爷动情的讲述曹启铨没有打断,看来锦衣玉食的朱门中也有苦命人,问道:“十几年都没找着她娘吗?”
“没有,每年都在找,山西我去的最多,其它地方都有家人在打听,今年清明有个亲戚回来说在奉天见着卖凉粉呢,果真在奉天寻着她母亲也就不用麻烦你们了。”何老爷拿起茶碗呷了一口感慨道。
“好的,到了奉天我们也会尽力帮忙寻找。”曹启铨天生热心肠,何玉琳又是找娘,思及自己更是想都不想就答应帮忙。
“老朽先谢过兄弟了,还有一事想向兄弟请教。”何老爷注视着曹启铨说道。
“您老但问无妨。”
“同你一起的胡兄弟多少年华,可否成家?”何老爷目光炯炯问道。
“和我一样,今年十六,并未成家。”曹启铨张口便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何老爷笑笑说道,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曹启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对方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拿起茶碗轻呷一口没有说话。
“看曹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处事精妙日后必会有一番前途,老夫这儿有一物件相赠,权当我们老少交的礼物吧。”何老爷伸手向管家处拿过一块象牙小牌子,上书‘御赐三等侍卫赫舒里麟行’,背面满汉两文写着“三等侍卫持此牌方可调动本部军马借者及借与者罪同”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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