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赵生财的丑陋表演。
刘善气的不行,指着赵生财批评说:“赵生财,周良生是驻村干部,代表的是镇党委、政府,你必须接受他的领导,按照他的要求去办事!”
“他领导我,配吗?”赵生财脸色阴沉,不甘示弱,“刘组委,我给你薄面,但也别在我面前指手画……”
赵生财旁边的女人用手扯了扯赵生财的衣袖,低垂左手稍稍上抬,怯怯地指向曾华,打断了赵生财的话:“生财,曾书记。”
赵生财闻言微怔,仔细看着曾华,脑瓜子一转,曾华的照片从脑海里浮现出来。他脸上立即堆满谄媚,快步来到曾华面前,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伸出双手,佯装激动地说:“曾书记,是您来啦,我想您好久了!”
曾华双手环抱在胸,一动不动,反唇相讥:“我哪敢来呀,怕被你说是指手画脚,鸡蛋里挑骨头,更怕影响你收红包,赌博怡情。”
赵生财的双手僵呆在半空中,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曾华,最后傻瓜似地笑了笑,缩回了双手,皮笑肉不笑说:“曾书记,对不起。今天我值班,就把几个村干部召集过来,专门研究精准扶贫工作。会后,大家觉得冷,就小玩了一把,暖和暖和。”
“我和良生兄亲如兄弟,我服从他的领导,很配合他的工作,”赵生财说罢,短大的头扭向周良生,微眯的眼睛里既有求救,也有一丝威胁,“良生兄,你说是不是?!”
周良生沉着脸,偏开头,不理赵生财。
曾华面色冷漠,讥笑道:“是啊,赵书记工作认真,我们耳闻目睹了。你们刚才的精准扶贫会,是研究给贫困户发红包,纾难解困呢,还是收受包工头的红包,发不义之财?是研究十三点呢,还是跑得快?”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和公安部最新的赌博认定标准,赌资超过200元的,一律视为赌博。你们自己掂量下,看够不够吃牢饭的标准?”
赵生财打了个冷颤,暗叫不好。他们刚才的对话,被曾华听得一清二楚。尾巴如被捏住了,可不是好兆头,如不及时处理妥当,吃不了兜着走。他小眼珠子一转,猛然掉转头,对其余三名呆若木鸡的村干部吼道:“把刚才准备送给贫困户的红包拿出来,让曾书记过目,请刘组委、良生兄和张组长监督。”
赵生财说罢,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周良生,讪讪笑着说:“周兄,这是我给贫困户赵三、赵五、赵九家的红包,请您查验。”
三名村干部倒也不笨,很快反应过来,极不情愿拿出红包。一个年长的村干部刚才打牌输了钱,感觉钱的数目不对,又从怀里拿出200元塞进红包。
曾华不想把事闹大,也就息事宁人说:“周叔,赵书记他们良心发现,你就把红包收好,登记造册,把钱发到真正的贫困户手中。”
赵生财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心中后悔不迭。曾华顺手甩了他一巴掌,名正言顺把他们收受的红包充了公。但他不是糊涂蛋,也明白曾华虽是羞辱他,但也是给他台阶下。他心虽有多么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周良生黑着脸,接过四个村干部的红包,当面抽出钞票,仔细清点。
张美凤双拳紧握,柳眉上扬,面露诧异,此情此景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她想象的场面是,曾华雷霆万钧,大声呵斥,赵生财或强词夺理,大吵大闹;或巧言令色,痛哭流涕,哀求曾华宽恕。
她没想到前一秒还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场面,后一秒就被曾华三言两语,谈笑间灰飞烟灭。
牛皮哄哄的赵生财不仅破了财,还丢了面了,象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呆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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