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连这点都做不到了,入不敷出,朝不保夕,是‘月光族’,更是‘年光族’。云飞的工资至少有一半是我花的。”
“我就是理想与现实,信仰和金钱相互矛盾产生出来的怪物。”
雨佳伸出嫩白的指尖轻轻点点曾华的额头,佯嗔道:“我正因为知道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所以才给你办张银行卡,存了四十万元,以备不时之需。”
“钱还剩多少?再打一百万,够不?”
“一分未用,”曾华也佯装生气说,“你真把我当吃软饭的男人了?”
雨佳施施然笑着,温和说:“好好,你曾华,曾书记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总行了吧!”
曾华笑意盈盈说:“钱虽然分文未动,但动的念头曾有好几次。”
雨佳疑惑说:“为什么?”
曾华把疏浚桐漯河及填埋烂泥塘开发的事和雨佳详说一遍。
“钱多多要,钱少少要,无钱怎么要?”雨佳轻轻抚掌,开心浅笑,“堂堂曾大书记,为区区几十万块钱,卖座驾解难,遭人诬陷调查,真是报应。”
“为争口饿气,放在手里的钱不要,偏要绞尽脑汁去借钱,受尽了委屈,真是活该。”
曾华尴尬地笑了,随后动容说:“雨佳,你是天底下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姑娘。”
“可惜我曾华是只公鸭,飞不高,飞不远。”
雨佳倏忽站起身,来到曾华身前,握住曾华的手说:“说来说去,你绕回来了。我抛弃女孩子的矜持,没脸没皮追到宁山,你还不肯接受我吗?”
“小心扭到腰,”曾华赶忙扶稳雨佳,“还是坐着好。”
“坐久了,活动下才行,”雨佳神情不悦,“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曾华扶着雨佳肩膀,深情凝视着雨佳娇媚动人的脸蛋,神态严肃道:“雨佳,如果能撇开我俩过于悬殊的身份,我曾华可以指天发誓,非雨佳不娶,如有违反,雷打火烧,天诛地灭。”
雨佳赶忙用指尖捂住曾华的嘴唇,快速地说:“发毒誓干什么,我相信你便是。”
曾华抓住雨佳的手腕,轻声细语解释:“雨佳,有人以为,只要男女双方喜欢,一切都可以改变。我却不以为然,或许恋爱的时候可以,但是结婚以后一定不行。结婚时间久了,一个人刻意照顾另一个人的感受,另一个也曲意迎合,那会很苦很累的。”
“在婚姻中,夫妻双方就象站在天平的两端,任何倾斜都会导致婚姻关系的解体。因此,我很欣赏窦文涛曾说过的一句话:‘婚姻最可怕的是明明生活在一起,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曾华接着说:“喜欢一朵花,不一定要摘回家霸占。喜欢一个人,明知自己不配、不适,那最爱的方式便是尽早放手。雨佳,我爱你,天地可鉴,但我真的不配、不适合你。”
雨佳脸上有着无尽的悲凉和忧伤,分明是在痛苦中挣扎:“很多人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我却想说,人生如没有初见,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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