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拿出手机。
刘真等四人面露喜色,紧盯着曾华,半信半疑,脱口问道:“真的?”
曾华自信而又神秘地说:“你们好好听着,看我如何力挽狂澜,起死回生。”说罢,他按下免提键,拨出一串号码,嘟嘟几声之后,手机接通了,曾华挤出一丝笑容,开口称呼:“姜书记,您好!我是曾华。”
手机里的声音十分生硬:“曾华,有什么事?”
曾华笑着说:“姜书记,我有事汇报。”
“曾华,别拐弯抹角,是不是为刘真、刘善的事?”
曾华一愣,迅速说:“是,但不仅仅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必要拗口打哑谜。如果是,免开尊口,否则你就是违规。”
“为什么?”
“中纪委规定,凡打探案情或说情者,皆视为违规。对违规者根据情节予以纪律处分。”
“是吗?”曾华淡淡说,“姜书记,我打探案情了吗?向您说情了吗?镇党委书记向县纪委书记汇报情况,也算违规吗?”
“曾华,我早有耳闻,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果然不虚。刚才你说‘是,但不仅仅是’。凭此言,我就完全可以认定你是想违规说情。”
“想也违规?”曾华随机反驳,“姜书记,天气已转热,这顶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时间合适吗?通话这么久,我说了半个情字吗?都是你问我答,何来违规?”
“那你找我干什么?”
曾华神情一凝:“汇报工作可以吗?”
“可以,快说,我有事。”
曾华漫不经心说:“李学针走后,云飞清理了他的电脑,有一些意外发现。”
“什么?有什么发现?”
曾华故作神秘说:“姜书记,李学针素有收藏古董的癖好,您也一清二楚。这本无错,错就错在他有个最不好的坏毛病,……”
“什么毛病?”电话里声音一紧。
曾华神情泰然说:“李学针在电脑里详细记载了某年某月某日哪个送了他古董,某年某月某日他在哪买了古董,价格是多少?”
“这是李学针个人的爱好和毛病,与你我何干?与工作何干?我工作成堆,没闲功夫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事说事,没事挂电话了。”
曾华急促制止:“别,别,姜书记,请您耐心听我说完,最关键的东西在后面。李学针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聪明,用自创的简易密码记录了各件古董的去向。云飞是电脑高手,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密码。”
“什么?有这等事?你不该是忽悠我吧。”
曾华微笑说:“姜书记您位高权重,我敢忽悠您吗?清单上清楚地记载着,他于今年三月十四日,在我镇仙子脚村花了二万块钱,买了一个清朝时期的、二尺长、一尺宽的玉枕,送给了一个姓蒋还是姓姜的领导。”
“他说用了三万块钱买的玉枕,怎么是二万块钱买?他妈的,李学针这狗东西骗我。”
曾华嘴角一丝讥笑泛起:“姜书记,你怎么知道玉枕?怎么知道他买要了多少钱?”
“不不不,我哪知道。我厌恶这狗东西一天到晚正事不做,专门做这些偷鸡摸狗的无聊事,我刚才是随口说的,不能当真。”
“哦,原来是这样啊,差点误会姜书记您了。”曾华大声称颂,“您是谁呀,堂堂的县纪委书记,铁面包公,两袖清风。”
“曾书记,你谬赞了,那是我的本分。李学针胆大包天,目无法纪,暗地里参与古董黑市交易,并以古董行贿。我一定要严肃查处他,让他得到党纪国法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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