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马义左右扫视一眼,狐疑道:“私自掰,群众会不会骂。”
曾华宽慰说:“柏城镇民风淳朴,凡是过路人口渴了,掰一根甘蔗吃,群众见了不仅不会骂,还会主动帮削头去尾。”
王马义穿着高跟鞋,掀起浅红羽绒衣,小心翼翼下了田,看中一根颀长、粗壮的甘蔗就掰,谁知用力过猛,甘蔗连根叭的一声断了。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曾华嘿嘿笑着说:“王部,用手掰断吃。”
王马义看着粗壮的甘蔗,摇着头说:“我掰不断。”
曾华鼓励说:“你试试。”
王马义一咬牙,双手用力试着掰,谁知甘蔗又叭的一声断为两截。她不相信地看着手里粗壮的甘蔗说:“甘蔗这么脆?摊贩上的甘蔗用利刀才能砍断的。”
曾华微笑说:“王部,尝尝。”
王马义尖着嘴,轻轻咬去蔗皮,试着咬了一口甘蔗肉,稍一咀嚼,满嘴甘甜,汁水流入喉咙,舒爽无比。她禁不住连声赞扬:“太甜了,太甜了,我从来没吃过如此甜如蜜的甘蔗。”
曾华说:“王部,你踩踩脚下的泥土。”
王马义依言用脚蹬了几下土地说:“土松软如海绵。”
曾华说:“请王部仔细看看脚下。”
“妈呀,”王马义低头向下一看,大叫一声,连忙跳上田埂,连连跺脚,一脸幽怨道,“尽是猪粪、牛粪,曾书记,您好坏。”
“哦哦,农村越是好吃的东西,莫不是生长在臭不可闻之处,”曾华笑着说,“王部,知道为什么同样的甘蔗品种,太阳洞的甘蔗又脆又甜了吧?”
王马义迷茫道:“难道是施了猪粪牛粪的原因。”
曾华哈哈大笑:“恭喜王部答对了。”
曾华从小车上拿来小刀,把甘蔗削干净。两人就坐在田埂上边吃边聊,很快就把一根甘蔗吃完了。
经过一片空旷的田野时,王马义瞧见周围有无数个土堆在袅袅冒着烟雾,遮天蔽日的,便连忙叫曾华停车。她下车后,指着四处冒烟的土堆,心急火燎说:“曾书记,那是圆形的土堆是什么?是不是着火了?是不是在烧稻草秆?快叫人把火灭了!”
曾华下车后,没有正面回话,而是从旁边的田里扯了两把稻草兜,左手递给王马义说:“王部,掰开草梗看看。”
王马义依言掰开兜上的草梗,几条肥壮的、活蹦乱跳的虫子滚出,吓得她慌不迭地丢掉草兜,手忙脚乱,惊叫连连:“曾华,曾华,快救我。”
曾华轻轻扶住惊恐失色的王马义,把右手里的稻草兜梗也掰开,几条僵硬的虫子萎缩在草梗里,一动不动。他把地下的虫子捡起,并放在地上,说:“王部,请看看两兜草梗里的虫子有何不同?”
王马义惊魂稍定,定睛细看,稍一思索,说:“第一兜的虫子活跃滚动,第二兜的虫子僵硬将死。”
曾华神色凝重说:“稻草梗里的虫子学名叫二化螟,农村叫钻心虫,是本地有名的水稻害虫,其休眠体一般在未腐熟的水稻秆中越冬。第二年孵化出来为害水稻,危害极大。少则减产,重则绝收。”
“这么严重啊,”王马义吃惊不已,“那怎么办呀?”
曾华慢条斯理说:“王部,你看,第一兜是仍长在田中未动的稻秆,稻秆里的钻心虫子因有稻杆围护,温度较高,大部分都能安全越冬。第二兜是田土犁翻过来的稻秆,只要过一段时间,温度再降,最好在零度以下,稻秆里的钻心虫大部分都会被冻死。”
“因此,收割完一季晚稻和双季稻后,我们的驻村干部就挨家挨户宣传动员,组织村民犁翻板田,烟田起垄,沤烂草兜,冻死钻心虫。”
“另外一些稍远的高岸田地,村民用机械或人力铲除稻草兜,割除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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