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如此严厉,可见事态的严重性,如不尽快处理好,自己一屁股屎,怕会有牢狱之灾。解铃还需系铃人。快快,快放曾华,求得他原谅,否则自己将前功尽弃,死相难看。贾寒剑清醒过来,连忙用纸巾胡乱擦干汗水,弯腰捡起手机,扯正衣角,快速打开门,见曾华悠闲自得地坐在小椅子上,方芳和唐红非等虎视眈眈围着。他长吁一口大气,故作镇静对房间里的人说:“你们都出去,我和曾书记再谈谈。”
“曾书记?”贾寒剑称呼的变化让方芳等吃惊不小,面面相觑之后,用狐疑的眼光看向贾寒剑,但又不敢多问。
贾寒剑对方芳不耐烦地挥着手,暴躁厉声说:“他妈的,耳朵都聋了,我的话没听见吗?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方芳、唐红非等都吓了一跳,怔了怔,盯着贾寒剑的脸看了几秒,确认无疑后,立即撤开包围。两名省巡视组员、方芳等四人慌不择路逃也似地离开了,但不忘轻轻地关上门。
宽大的房间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格外寂静。贾寒剑马上换上一副笑脸,从询问桌边搬来自己坐的大椅子,放到曾华身边,然后快速地用衣袖擦擦椅面,躬着身,满脸媚笑说:“曾书记,您请坐。”
曾华一动不动,面露讥讽:“贾组长,你可是省委巡视组长,正厅级领导。而我是一只蝼蚁,云泥之别。如此这般,我可受宠若惊,承受不起啊。”
贾寒剑毫不犹豫地用手啪啪扇了自己两耳光,胖乎乎的脸立即显现两红掌印,一脸哭象,声音微颤:“曾书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宽恕我的罪过。您请上坐!”
曾华不得已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微尘,毫不客气地坐在大椅子上。
贾寒剑微弯着腰,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被班主任抓了现行,诚惶诚恐地站在曾华身前,不敢说话。
曾华脑袋靠在椅背顶上,脸朝天花板,眼睛似睁未睁,徐徐地说:“贾组长,我的案子怎么办?”
“曾书记,您有什么案子?没有啊,”贾寒剑挺直腰,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声音高亢,“那是方芳,不,是姜尚峰、胡天登之流以‘莫须有’捏造出来的。您得罪了他们,不,不,是他们得罪了您,乘我初来乍到,情况不熟,便捏造事实,对您造谣诽谤,联合制造的冤假错案。”
曾华猛地直起身,眼露精光,紧盯贾寒剑说:“贾组长,你倒洗得一干二净,比白莲花还白了。”
贾寒剑不寒而栗,背上的冷汗不自主地冒出来,腰马上又弯下来,颤抖着身子说:“曾书记,我不分好坏,未辩善恶,有严重的失察之责,听凭曾书记您随意责罚,我无半点怨言。”
“我现在就兑现赌约,学狗叫:汪汪汪,汪汪汪。”
曾华哑然失笑:“贾组长,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能当真?你可是省委巡视组长,钦差大臣。”
贾寒剑陪着笑说:“屁组长,屁钦差大臣。只要您曾书记愿意,我心甘情愿当您的叭儿狗,做您的血奴,任凭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血奴?”曾华吓了一跳,“我只希望你现在离我远点。”
贾寒剑果真迅速地退后几步,然后弯着腰,勾着头,不敢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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