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显得他们的名字雕刻于石碑上的价值更深沉,更浓厚。
说真的,这让张楚真切的明白一个道理。
别管你是不是朋友,只要大家有共同的利益,很容易就会为同一件事而呐喊和奔走。
自己需要他们的钱,需要慈恩寺成为长安最宏伟,甚至于全大唐佛门寺庙的执牛耳者,需要玄空成为领导佛门的存在!
而他们需要更大,流传更广的名声和名望。
这是一拍即合的事情。
甚至于张楚都感觉,这群家伙并没有亏多少。
当然,这也只是仅限于前十能够镀金的存在。
那些捐献了大量金银,名字却无法挤进前十的存在,他们确实是有些亏。
就比如一个美女主播,可以和前三的大佬出去旅游,如此在水友眼中,甚至于在所有人眼中,最大的怨种并不是前三大佬,而是榜四!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不过,现在慈恩寺筹备收纳捐款的时间还没有结束,玄空说,当佛像停止生长的那一刻,便是筹备结束的那一天。
所以,究竟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得知。
经过昨日的激烈厮杀和比拼,虽说大体上出现了轮廓,可万一在最后关头有偷鸡成功的呐?
这谁都不好说。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后世各种排名榜单上都会出现,谁也不会想自己成为大怨种。
但,这些张楚现在已经不关心了。
反正不管他们到底是亏还是赚,自己绝对是最赚的那一个。
这就足够了。
走进务本坊。
张楚瞬间就觉得过往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自己身上。
秦怀道,尉迟宝琳,房遗爱和李泰四个人都向张楚身后缩了缩。
一个个青衫学子,一个个皓首夫子,一个个看上去就知道浸淫儒道不知多少年,抱着四书五经不松手的读书人······
他们的目光,都快要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大哥,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啊。”
“务本坊当是大唐最负盛名的读书圣地,可是我现在怎么觉得,咱们像是一头扎进了狼谭虎穴。”
秦怀道抽了口气,他觉得脊背发寒的厉害。
“是啊师父,之前我在国子监求学的时候,从未感受过如此啊。”李泰拉紧了自己的领口。
张楚倒是一切如常,甚至还笑眯眯的朝一直盯着自己的学子打招呼。
这让那些但凡盯着张楚的学子们落荒而逃,用宽大的袖子遮着自己的脸愤愤离去。
谁都害怕让别人误会自己和张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张楚,民学,显然,这是所有自诩为读书人儒家子弟的公敌。
张楚也是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友好而又真诚的打招呼,竟然还有这样的效果。
秦怀道他们四个人学的很快。
不再躲藏于张楚身后,见到有人不善的盯着自己,就回报以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当然,几乎全都是不认识,先抱拳亲切唤一声:“吾兄近来可好?”
一句话,就能让原本还气势汹汹,愤怒无比的儒家子弟仓皇而逃窜。
这惹得他们哄然大笑,纷纷觉得可笑至极。
如此儒家子弟,还自诩为读书人,若是对着自己直接破口大骂他们倒还算是敬佩。
谁都想不到以子之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的盾牌给轰碎。
一个个的完全不敢也不会承担自己任何利益的损失。
或许,儒家子弟最看重的就是保护自己的羽毛。
害怕被别人认为自己和民学有关系是这样,害怕自己与张楚等人对骂而被其他人觉得不懂礼数有辱自己斯文也是这般。
他们都希望别人能这样做而大快人心。
但做这件事的人绝对不能是自己。
反正不论如何,只要牵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这群人,逃得比谁都快。
如此,大摇大摆的,张楚带着四人站在了太学门前。
国子监楼阁就在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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