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颇为疑惑,姜宏达这般模样,当初究竟施展了何种手段,让母亲一意孤行,非要嫁给他?
或许正如古语所言,好事不宜多言,鸢也刚这么想,次日午后,姜家派人来了。
是宋妙云。
她带着果篮与百合花,脸上挂着关切的神情:“鸢也,听说你出了车祸,云姨担心坏了,这就来看你,现在感觉如何?”
鸢也觉得这女子真是奇特,两人早已数度交锋,但她每次都装作“母慈女孝”,也不嫌累。
不过她正感疲倦,拿她解解闷也不错,鸢也微笑道:“还好。”
“那就好,原本昨日就应该来看你,只是……”宋妙云说着,忧虑地叹了口气,明显在等鸢也发问。
鸢也配合她继续演:“云姨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哎呀,你也看出来了?”宋妙云正等着她这么说。
“我这个年纪怀孕本就有风险,昨儿去做产检,医生警告我再不放宽心,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哦?鸢也靠在床头,似笑非笑道:“云姨在家养尊处优,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你这丫头,明知故问?就是你留下的那个难题啊。”
“有何难解?无非二选其一。”
鸢也拿起茶杯,抿一口:“想给名分,就给股份;不想给股份,就别妄想名分,多简单。”
宋妙云急道:“你一开口就要六成,你父亲怎会答应?这不是明摆着让人为难吗?”
鸢也坐直身子,靠近她:“父亲不答应,那你呢?”
“我……”宋妙云语塞。
鸢也嘴角上扬,她就知道,宋妙云另有所图,否则怎会单独来看她?
姜宏达害怕陈家真会收回给予他的,绝不会娶她进门,但宋妙云在他身边耗了多年,如今又怀有身孕,怎甘心继续做无名无分的情人?
因此在这件事上,她与姜宏达并非同心。
鸢也放缓语气:“云姨,答应我的条件,你便能入姜家门,你和腹中孩子未来也能名正言顺地分得姜家一份,否则,待父亲年迈离世,姜家财产定会被其他人瓜分干净,你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握得再紧,最终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宋妙云眼神闪烁:“可六成太多,你父亲绝不会答应。”
“唉,好吧,看在你怀的是我弟弟的份上,我退一步,四成。”
四成……宋妙云若之前只是隐约念头,此刻已动心:“就、就算四成,也很难啊。”
“不难,不让父亲知道不就行了?”鸢也微笑,“云姨手段高明,自然知道如何悄无声息地在股权转让书上盖章。”
宋妙云猛然抬头,她的意思……
鸢也靠回床头,笑容温和,这一招是从尉总那里学来的,先抑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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