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香气先飘来,这提神的香气使他更加清醒,此时,他知道来者何人。
看来士兵们巡逻懈怠,否则赛貂蝉怎能半夜潜入他的房间。
杨毅假装仍在熟睡,他想看看这位红衣美女有何企图,迫不及待地要刺杀他吗?
接着,一
杨毅心中泛起一丝异样,诚然,在这隋唐乱世,能生存已属不易。若非他降临,像李蓉蓉这样的女子,在历史的尘埃中,定会饱受磨难。
“我期望你能珍视自己。”杨毅说着,松开了赛貂蝉的手,起身点燃了烛火。此刻,赛貂蝉的柔情尽展眼前,而杨毅却无动于衷。随后,他拾起地上的衣裳,轻轻抛向她。
“多疼爱自己,不必依附于男子而活。”言罢,杨毅离室而去,留下赛貂蝉独守空房。
寒风拂面,杨毅有些懊悔。刚才在佳人面前的潇洒,此刻在月色下显得苍白。他在想,何处才是自己的栖息之地?
去隔壁?万一赛貂蝉又回那个房间,再相遇岂不尴尬?罢了,只能——
最后,杨毅选择了委屈裴元庆,踏入他的房间。裴元庆尚未安寝,两人共榻,度过一夜。
杨毅未料,他对赛貂蝉的两句话,竟产生了深远影响。
自幼被王司徒收养,那时赛貂蝉并非王司徒的义女,她还叫二丫。一同被收养的孩子众多,年龄各异,有的年长,有的年幼,甚至三四岁的孩童也有。
他们在王司徒的调教下成长,被铸造成锋利的箭矢,世人视他们为王司徒的忠诚死士,只为他一人效命,却无法登堂入室。
从孩提时代起,他们便学会生存之道,同伴间的争斗与厮杀司空见惯。赛貂蝉冷漠的性格,便是在这样的杀戮中养成。不久,王司徒发现她的独特,她是一块习武的奇才,彼时她仅八岁,尚未完全绽放。
起初,王司徒计划将她培养成女刺客的领袖,但在她十二岁时,发现她竟是世间罕见的绝色美人。于是,王司徒改变了培养策略。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不假。死于赛貂蝉手中的英雄,十有八九。有时,深夜独处,她也困惑,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杀害那些与她无冤无仇的人?
是为了报答王司徒的养育之恩吗?可王司徒又何曾养育过她?在他眼中,她只是棋局中微不足道的一子,是他谋夺天下的工具。甚至,赛貂蝉生命中的第一个男子,便是王司徒。
那一晚,听闻杨毅说女子应珍爱自己,赛貂蝉整夜未眠。
次日清晨,杨毅早早醒来,因与裴元庆共榻,两人都未睡好。其他将领和士兵见他们都有黑眼圈,纷纷猜测昨夜发生了何事。他们只是暗自揣测,不敢直言询问。
昨晚,赛貂蝉回到了分配给她的房间,这让杨毅稍感安心。看来今晚能回到自己的居所。赛貂蝉回房后,便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外出。
杨毅任由她去,女子在军营里走动毕竟不妥。原计划今日与王司徒交谈,但一大早,王司徒派人传话,说他事务繁忙,暂时无法陪杨毅,让他们在禹州城随意游玩。
这正合杨毅心意,与王司徒那样的老谋深算者周旋,让他颇感疲倦。既要思虑如何应对,又要忍受对方夸张的表演,实在辛苦。
既然暂时不必面对老狐狸,且他已准许他们在禹州城内自由行动,杨毅并未带太多人,只带了裴元庆,两人便在城中漫步。
“各位大人,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刚走出府邸,杨毅便目睹此景,许多乞丐跪地向过往行人磕头。
然而行人衣衫褴褛,温饱尚且困难,哪有多余的钱财施舍给乞丐。见状,杨毅只能叹气,怪只怪这动荡的世界。虽然同情乞丐,但他并未出手相助。
若施舍一人,势必引来更多乞讨者。即便他能帮助一条街的乞丐,又怎能援助整个禹州城,乃至整个天下?况且,一时的援助能解决一世的问题吗?
彻底根除这种现象,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唯有等待天下太平。而这过程,注定漫长而艰难。
穿越乞丐群,杨毅来到冷清的大街。虽禹州城战乱较少,但这乱世中,何处能称得上净土?谁又能真正自保?
宽阔的街头,只有几家小酒馆和面摊仍在营业。想起自己和裴元庆尚未用早餐,他拉着裴元庆,径直走向面摊。
“老板,来两碗葱油面,多加点面,我会多付钱的。”杨毅大声对老板说。长期行军作战,不是啃干粮就是食野果,偶尔品尝街头小摊的葱油面,也是种享受。
寻常分量怎能满足杨毅和裴元庆这两个粗犷男子?所以他特意让老板多加面,相应的,他会增加支付,体谅百姓的生计不易。
很快,老板端上了两碗葱油面。洁白的面条伴着清澈的汤底,点缀着几点葱花,葱油的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增。
“客官,一共四十文钱,你看,能否先付面钱?”做面的老大爷年近花甲,端来面后对杨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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