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丞相，“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理你应懂。”
“是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无变数，或许我已成功。”丞相对杨毅说，“但王位已归育新，即使我死于途中，亦无怨无悔。”
杨毅闻言颇感惊讶，不解丞相何以有此想法，遂问道：“你为何有此念头？最渴望王位的不正是你吗？”
丞相闻言，叹了口气，“野心，我确有，但那是年轻时的事。待你到我这年纪，会发现有些事物比权力、野心更重要，那便是亲情。”丞相苦笑道，杨毅听后，更觉困惑。
“在吐谷浑，女子地位远低于男子，玉新身为女子，登基之路艰难。但你的才智，必将使你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丞相继续说。
“国王去世后，若我不反叛，那些朝臣定会拥戴我为王。国王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软，因此容忍了许多奸臣，错失了果断行事的时机。”丞相叙述着，仿佛事不关己，语气毫无波澜。
从丞相的神情，杨毅看出他已经放下了一切，看得很开。“所以我必须扮演反派，成为最大的奸臣，铲除所有对吐谷浑不利之人，同时挑起对外战争，唯有如此，吐谷浑才能发展壮大。”
杨毅对丞相的话深信不疑，对他所做的事也有所理解。有时，国家的发展确实需要这种负面角色，尽管他们威胁到王权，但对国家的贡献不容忽视。
听着丞相的话，杨毅对丞相有了新的认识。
“若我反叛，最终失败，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会站在玉溪一边，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让于心成为女王，这是我布的最大一局。”丞相苦笑，最后说道，“可惜无人能理解我的做法。”
“我理解。”杨毅对丞相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你是枭雄。”他由衷地赞叹丞相。
“这些事，请勿告知玉新。可惜，作为她舅舅，我再无机会守护我心爱的侄女了。”丞相说着，脸上流露出遗憾，那诚挚的表情不似作伪。
杨毅点头，“我一定不会告诉长公主。”有些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如今岁月安好，不就足够了吗？有人默默为他扫清障碍，他只需勇往直前，不必回顾那些真假难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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