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个银发紫眸的男人,一张谁看了都要说上一声英俊风流的脸蛋上溢着轻浮的笑容。
这人气场极强,仅是立于空中就能使场下的人感到一阵令人不适的压迫。
“景行渊……”
百里域的神色一下就紧张起来,看着空中的人喃喃道。
这场面已经够乱的了,他现在又来搞什么鬼?
台上时故安神色一喜,旋即喊道:“你要的东西我自然是好好备着。黄粱枕呢?”
百里域此时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反应过来了,嚯,这景行渊就是时故安所勾结的人,那黄粱枕便是两人之间的一桩交易。
“你……时故安,你竟私通魔教意图将神器据为己有……”墨歇气的手指头止不住的发抖,脸颊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着。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
墨歇就这么大失所望的看着时故安,心中只觉一阵阵的悲哀。
他阡陵宗根正苗红的好弟子,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陌生样子?
时故安眸光沉重,趁人不备飞身至景行渊身侧,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墨歇,声调冷淡的像是冬日寒冰:“墨长老……”
“开弓没有回头箭。”
时故安的眸光缓缓转向依旧不在状态的沈宴清,又触及到身旁搀扶着他的顾长河,唇角浮起一抹苦笑,一阵酸苦的幻灭似的悲哀攫住了他的心。
这一切都他吗的像个笑话。
他辛辛苦苦找了那么久的人,他之前那个什么都依着他的好师尊,让他努力压抑自己心中龌龊不堪的朦胧感情甚至觉得自己恶心至极的人,竟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不过无所谓了,时故安眸子里渐渐有另一种疯狂的情绪取代了他原有的仇恨——他自觉自己是个随机应变的人,当然此时也不例外。
如果沈宴清真的是他亲爹,他会将他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让他将自己母亲生前遭遇的通通苦难都受一遍才好。
可惜沈宴清却是杀害他爹的罪人。
那又怎么样呢?
时故安的嘴角恣意上扬,眸子里熊熊燃烧着某种极端的情绪——
他照样要把他抓起来。
时故安转头在景行渊耳边说了什么,景行渊面色一变,神色一霎间变得恐怖的吓人:“真的?”
时故安满不在意的勾勾唇角,皮笑肉不笑:“我骗你干什么。你再去的晚些,估计人就没了。”
景行渊怒骂一声,随手将黄粱枕甩给他,自己正要动身,场下却有人悠悠站起了身。
“时故安,得手了,就回来吧。”
“别忘了你是哪边的人。”
时故安于是飞身到场下,立于澹台哑身侧。
景行渊定睛一看,霎时间恼火起来,一张俊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玩笑态度,反而阴沉的骇人:“澹台哑!你他妈的混蛋!”
沈宴清才稍微缓了缓神,看见这不速之客,一时间又觉得脑门儿发疼。
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还有人在源源不断的在这锅粥里加着新料。
沈宴清就纳闷儿了,这是什么坦白局吗,怎么什么新仇旧恨通通都在现在一股脑儿的涌出来了呢?
俞越的话他告诉过墨歇,相信此时墨歇也大致明白魔教那边到底想做什么。
沈宴清抬眸望去,果然,墨歇的脸色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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