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冰冷。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片刻,我先打破沉默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脚步踉跄、慌不择路地下楼梯,仅仅几秒钟,我便迅速地消失在了陈诗远的视野中。
我沿着环岛路漫无目的地行走,我有点茫然,左耳充斥着汽车的轰鸣声,右耳传来涨潮的海浪声,这两种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回响。我好似成为都市与自然的分界线,一边是被霓虹肆虐的高楼,一边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我则被夹在两者中间,在现实与理想的交汇中徘徊着,挣扎着。
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沙滩坐下,望向一望无尽的黑海,海的中间是一座名为“五缘湾”的跨海大桥,我就坐在五缘湾的对面,然后给自己点燃一根烟,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手机,这个电话是老乔打的,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这才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老乔的声音。
“乔辉,你最近工作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你们呢?最近身体怎么样?”
“也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在老乔说完,我听到电话那边老妈催促老乔的声音,她告诉老乔赶紧说正事,我对老乔说道∶“爸,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老乔的语气有些不悦地对我说道∶“看你这孩子说的,我们做父母的关心你怎么就成拐弯抹角了。”
我沉默,老乔又说道∶“其实真有一件事,你花姨还记得吧,她侄女最近刚分手,状态很不好。”
我有点错愕,花姨我有印象,有事没事就会来我家跟我妈闲聊,像什么某某家的姑娘嫁人了,或者谁家的小狗生了几个小崽这种八卦,不过能让我清楚记住的还是她这个姓氏。“花”这个姓我这么多年也只认识她一个,但她侄女分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向老乔问道∶“我不明白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回家去安慰她侄女?”
“不是不是,她这个侄女现在就在厦门,和你一样大,说是某个公司的部门经理,你看你也是一个人在厦门,她也是一个人在厦门,你们两个人都是背井离乡,找时间互相认识下,还能有个照应。”
我听明白了,老乔是想给我和那个女人牵线,不然以前怎么不互相认识,偏偏在人家分手以后才想着照应,我对老乔说道∶“爸,我觉得人应该学会独立,况且,按照你的说法,花姨的侄女在厦门也有几年了,身边也会有朋友,用不着我去照顾。”
老乔还想说什么,电话却被老妈抢走了,老妈对我说道∶“乔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家姑娘就算在外面打拼过几年,交的朋友也都是短期的,不一定能真心待她,我和你花姨几十年的老友了,你当然不能辜负人家,至少不会害她。”
“可是……”
我刚开口,就被老妈打断道∶“别可是了,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我已经把你的微信和手机号告诉你花姨了,过几天那个姑娘就会联系了。”
老妈没有给我再说话的机会,便挂断电话。
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内心莫名的沉重,自从筱曼离开后,我好像一直在被人推着走,工作上被林岚督促,感情方面被父母催促,而我好似是茫茫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驶向何处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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