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钟羌贼女子,敢问彭老板是怎么得知我的来历的?”
彭七槐被狠狠噎了一下,登时便面红耳赤,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哼,你是县令大人从路上捡来的钟羌恶贼,整个祁阳县谁不知道,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
沐青桐没理会他气急败坏的辩解。
当日她进县城时,蓬头垢面不说,还全程用手捂着脸,几乎没几个人看清她的长相。
连前几日她去银楼卖金簪,那个刁滑成性的银楼老板,还在她面前大骂进城的钟羌女贼,却没认出那个女贼正跟他讨价还价。
“是吗?那彭老板既是今日才进的县城,那鞋底上怎沾了这么大块的泥巴?”
堂上众人闻言看向彭七槐的脚。
他穿的是一双黑色葛布鞋子,鞋底上粘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泥巴。
沐青桐右臂一伸,在他鞋上用力一掰,把掰下的泥巴放在鼻端闻了闻,轻轻点点头。
“原来彭老板昨晚曾去绮红坊逍遥过。”
彭七槐惊骇不定地瞧着她,张口结舌地支吾了半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唐令则瞧着彭七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便知她所言不虚,不禁有了几分好奇:“凭着一块泥巴,你就能知道彭七槐昨晚的去向?”
到了此时,沐青桐已经确认,唐令则不是为了急着破案交差,就会对有嫌疑的人动刑的昏官。
相反,他似乎更愿意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原所有的真相。
沐青桐彻底放了心。
“唐大人,这不是什么难事。
昨晚戌时四刻,祁阳县下了场急雨。不过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今日晨起,地上便干透了。彭老板若真是今日一早才赶回来的,脚上必不会沾上这么块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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