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婆子惕然一惊,看向沐青桐的眼神就有了几分惧怕。不过,她显然比彭七槐有城府,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指着沐青桐便要开骂。
她这副色厉内荏的做派,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在官场沉浸了二十多年的唐令则。
狠狠一个惊堂木,堂上登时就静了下来。
“沐姑娘何出此言?”
不知不觉间,称呼已经从人犯变成了姑娘。
沐青桐心中顿时宽慰了许多,嘴里的话也越发流畅了。
“回唐大人,草民去沈记布庄是酉时四刻,此时月亮应在东南方,而沈记布庄的大门开在东北,草民出沈记布庄时,月亮应在草民身后才是,怎么可能照在草民脸上?”
范婆子愣住了。
她脑子转得快,当即便反了口:“是老婆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是这小蹄子进沈记布庄时,老婆子看见她的,大人。”
还没等唐令则说话,沐青桐便跟着范婆子,一道反了口。
“大人,草民记性也不好,方才记差了,昨晚酉时天快下雨了,黑沉沉的,压根就没月亮。”
“你……”
范婆子脸涨的通红,指着沐青桐的手直嗦嗦,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沐青桐暗暗翻了个白眼。
堂下的众皂隶低下头去,拼命憋着,才没当堂笑出声来。
沐青桐不徐不疾地继续说下去:“昨晚酉时四刻,天色暗沉,
范大娘家距沈记布庄足有十丈远,压根看不清进出布庄的人到底是何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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