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便是。”
季无言答应着去了。
宇文翙拿起案几上的茶盅,抿了一口,“令则,你觉得这女子来历如何?”
唐令则微一沉吟:“我瞧这姑娘似乎对验尸剖尸颇有经验,莫不是摸金校尉?”
还没等宇文翙说什么,唐令则笑着摇头,“应该不是,从古至今,从未听说摸金校尉能兼任仵作的。”
宇文翙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有没注意到,这女子画工极是精熟,却不擅用笔,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唐令则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方才那些画,很明显是用炭笔绘出来的,包括刀上的尺寸,也是炭笔写就的。
字迹娟秀清丽,画工精湛细致,绝对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才有的本事。
可这样的人,作画居然不用县衙备好的笔墨,反而用了读书人都极为不屑地炭笔。
这不能不算是一桩咄咄怪事。
唐令则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惊又喜:“鹏举,你是不是猜到她的来历了?”
宇文翙举目望着窗外,似乎想起了遥远的过往:“我幼时随太子读书,曾读过一本名为《世说杂语》的书,书中记载,从大楚朝往西几千里,有无际之海,海的尽头有异人国,那里的语言文字风俗人情与我大楚朝迥然相异,女子可事百业,甚至可称帝。”
唐令则连连摇头:“西洋那边来的人我偶也曾见过,可这女子的相貌,连钟羌人都不像,更跟西洋人的金色卷发高鼻深目相差甚远,她不可能是西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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