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则也难免几分尴尬,手背掩唇,咳了一声,还未再说,又听沐青桐追问:“说!你们到底被何事阻碍了?!”
沐青桐的声音陡然拔高,把堂上众人都唬了一跳。
唐令则扭头看着她,她嘴唇紧抿,下颚绷成一条笔直的线,双眼牢牢盯着刘三郎。
瞬间,他有了个结论。
沐青桐问的事很重要,很可能跟沈芸娘的死有关。
惊堂木又拍了下去,唐令则断喝道:“没听到沐姑娘的话吗?老实回答!”
刘三郎面皮登时紫涨,他抬头瞄了眼唐令则,飞快地低下头去,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禀,禀大人,那晚小的跟沈芸娘鸳鸯戏水,闹得有些过了,沈芸娘呛了水,一直咳个不停,我俩失了兴致,就,就……”
难道这就是沈芸娘二次溺水的缘故?
沐青桐目不转睛地盯着刘三郎:“既然她呛水咳嗽,那你为何不给她找个大夫瞧瞧,就那么不管不顾一走了之?”
“我二人鸳鸯戏水多次,别说她不是头次呛水,就连我也曾呛过几次,多半咳一阵便好了,哪需要找什么大夫?”
刘三郎慢慢说着,面上又带了几分尴尬,“再说了,我跟沈芸娘的关系,除了范婆子,无人知晓,若请了郎中,说不定这秘密便保不住了。”
唐令则重重哼了声:“能阻止你俩嬉闹,看来沈芸娘必是咳得不轻,你竟能不管不顾拂袖而去,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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