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问俞春芜说的想见他的事。
一个屋檐下，俞春芜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真的想听的话，还是能听见的。
只是以许净墨对亓照云的了解，能到这个程度就不错了。
想是这么想，失落肯定还是失落的。
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又当着他的面两面三刀的敷衍了自家母亲，亓照云这会儿还是很有耐心的。
补偿似的，拉住了许净墨。
“走吧？”
耷拉着的小狗眼睛瞬间就亮了。
本来就是被打断了，这会儿再次温香软玉在怀，许净墨这边又单方面地兴奋中，这会儿看亓照云只觉得心里酥软酥软的。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热恋中的人表达爱意的方式总是简单又直接。
不过亓照云是完全没有心情了，到底还愿意应付他一下，只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柔声哄着。
“太晚了，先睡觉吧。”
她在许净墨跟前是强势惯了的，什么时候用这么“软绵绵”的语气说过话。
许净墨瞪大了眼睛，最后半点理智一并消失。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算？
他深吸了口气，带着点不确定。
“那我抱着你睡？”
温热的呼吸扑在后颈，还有那时不时晃动一下的头发，亓照云闭了闭眼，干脆换了个姿势，将自己埋进了他怀里。
“不许再动了，再动你就自己睡吧。”
她这话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却不知道听在许净墨的耳朵里，生生变成了恼羞成怒。
青年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起来，胸膛随着笑声震动。
亓照云啧了一声，抓了他一把。
“再动？”
震动没有了，不过心跳声却一阵大过一阵。
亓照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回房间了。
背却被人轻轻地拍了拍，耳边是许净墨放软的声音。
“睡吧。”
也许是这声音太过温柔，也或许是那轻拍在背上的力度太舒服，亓照云有点烦躁的心莫名安静了下来，嗯了一声之后，没多久还真就这么睡着了。
许净墨就这么看着她，很难说睡着的她跟醒着的她有什么区别。
骨相带来的清冷感并不会因为她睡着了就消失，反倒因为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闭上了，而将最后一点温婉敛得干干净净，白皙的皮肤在夜色下呈现出一种如玉的质感，甚至有点不真实的圣洁的感觉。
许净墨想起第一次见亓照云的时候，她对他笑，温婉知性。
所以究竟哪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亓照云呢？
许净墨不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她就在他身边。
大概还是不习惯这个睡姿，亓照云皱了皱眉，转过身体，往外挪了挪。
许净墨本能地伸出手，在她要彻底挪出去之前，将人虚虚地圈住了，身体放松下来，重新自身后将她抱住，就像他平时最常做的那样。
“阿云……”
压低的声音，像是喟叹，也像是试探，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影响许净墨的好心情，眉梢眼角全是舒展开的笑意。
“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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