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却也不是完全没人，周围人可以作证，确实是许净墨说的这样。
当然，许净墨那几句话因为声音太小，所以没人听见罢了。
总之，这事儿看着是许净墨先动手不对，但是萧驰不来惹人家，也不会有这种事。
亓照云的视线扫过两人，随后脸上露出笑意，拍了拍许净墨的肩膀。
“先动手怎么都不对，有理都变没理了。”
说着冲已经走到跟前的严曦笑笑，“严总，不好意思啊，家里小孩儿年轻气盛，经不起激，手段有点过激了，跟您赔不是。”
严曦看了萧驰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原本还想着看看他在亓照云这里还有没有点用处了，没想到这个蠢货，连打架都打不过别人，就是个窝里横。
到底是不肯吃亏，严曦掀了掀眼皮，笑道：“再经不起激，也不能对着前辈动手啊，不过不管怎么样，打扰了亓总的雅兴，实在抱歉。”
这意思是可以给亓照云面子，但是许净墨得道歉。
一句道歉罢了，许净墨无所谓。
“是我……”
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亓照云带着后退了半步。
“前几天严总看中的两件珠宝，改天我给您送过去，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严曦的视线在亓照云和许净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爽快答应，“好。”
只有萧驰，终于反应过来一般，不可思议地喊了一声。
“阿云。”
亓照云理都没有理会他一句，只是用清冷无波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带着许净墨走开了。
主人都走开了，客人们自然四散开了，现场唯有萧驰和严曦还在原处。
服务员已经开始手脚麻利地收拾地上的东西，不消片刻功夫，所有的东西就都恢复了原样，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严曦睨着他，“萧驰，心里有点数。”
萧驰抬起头，眼神似冷静又似癫狂到了极点。
“有什么数？”
严曦笑，“你是真瞎还是真蠢？亓照云刚刚宁愿大出血，都舍不得她的心头肉向你低头认错道歉，就你还在这抱着虚无缥缈的幻想呢？”
她扬起下巴，往会场中心示意了一下，许净墨再次站到了亓照云的身边，他原本长相就精致中带着些天然的少年气，眉骨高眼睛大，一身高定手工西装穿在身上，贵气优雅得有如希腊王子一般。
哪里还是之前那个萧驰一句话就能让他光芒全无的沉默青年。
严曦看着人群中的许净墨，似有所感般转头看向萧驰。
“都说萧驰离了亓照云就再也写不出好歌了。”
“萧驰你自己觉得呢？”
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开玩笑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萧驰，也只会当这是个玩笑。
可是现在的萧驰，却已经能听出这漫不经心的话语里沉甸甸的考量。
写不出好歌意味着什么？
萧驰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
但是有一件事是明摆着的，那就是不会再有一个亓照云，无条件地在后面托举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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