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有，伤心有，难过也有，唯独这一次，正确答案就摆在面前，架不住狗崽子不知道犯什么倔非要往错路上走。
许净墨见她冷静了些，一个巧劲把捆绑带卸了下来，上前搂住她的腰。
“姐姐，你不要担心，我做这事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不担心，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投资打水漂罢了，做生意的，谁还没有亏过本。”
亓照云推开他，裹着毯子起身打开衣柜，里面果然备好了衣服，也不管狗崽子了，自顾自穿起衣服来。
许净墨又过来拉她的手，“你也说了，这世上做什么不是赌，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亓照云烦不胜烦，赌也没有瞎赌的，真的全靠赌，大家什么都不用做了，求神拜佛就行了，一无所有，赌什么赌，她想也不想，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许净墨眉头都没皱一下生生受了，没去管迅速红起来的脸颊，伸手拉过亓照云的手，攥在手上。
“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许净墨顶着被水打湿了的头发，眼圈和脸都红着，犹自舔着脸过来说好话，陪笑脸，亓照云再是冷脸也没别的法子，跟着他出了房间。
许净墨去把之前准备好的食物热了热端出来。
亓照云这会儿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又恢复成原本那副浅淡的模样，脑子飞速地转动，她在想要怎么给狗崽子擦屁股。
许净墨在她旁边坐下，替她把碗筷摆好，然后开口道：“我知道你生气什么。”
亓照云没有理他，低着眸子吃东西。
“你气我不听话，也气我蠢。”
哦，这会儿倒是眼明心亮了。
亓照云不搭理他，他就自己往下说。
“我可能确实蠢，可是我不这么做，有些事，你永远不会让我知道吧。”
亓照云皱了皱眉，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许净墨说：“昨天我问你能不能相信我一点，我知道你是在哄我。”
“姐姐，你谁也不相信，你只相信你自己。”
许净墨的眼圈又红了，他其实不是爱哭的人，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诚如周嘉彧说的那样，亓照云不需要他来同情，她强大理智，她所要的自己都能得到。
可人生在世，总要有一些是无条件的，不用去争取，也不担心会失去。
不然的话。
多累啊。
他知道他做这些，在亓照云看来是傻是幼稚，甚至是没事找事。
她以为他是在逼她认清自己的心意，当然，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更多的是，许净墨知道，他今天不把这件事闹大，闹到俞维廷面前，亓照云依旧会选择自己站出来扛下所有的事情。
她已经习惯独自一个人承担了。
权衡利弊，细心谋划，寻找最优解，然后解决问题。
按部就班，熟练完美。
会轻松很多。
可是许净墨不想要这种聪明，也不想要这种轻松，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不想躲在亓照云的身后。
纵使希望渺茫，纵使代价更高，许净墨还是想要自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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