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和家里彻底闹翻了,才不管不顾地卖股份套现。
这事听起来不可能,可是放在亓照云身上,好像又很合理,即便现在看着亓照云对萧驰狠心的很,当初上头的时候不也毫无理智可言。
还有那枚戒指。
亓照云一个年轻女人,戴戒指有时候并不真的代表什么,可是她只戴了一个,还是这种款式,还是中指,意味着什么?!
席赟没有说话,表情都没变一下,不过那双越来越亮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亓照云唇畔的笑意略深了些,赶在席赟开口前道:“席叔叔既然不要,那我就先走了。”
席赟本能地想要叫住她,可是心里的提防到底占了上风,卖股份这种事,也不是说卖就卖的,他完全可以先趁这个机会摸清下情况。
“不是我不要,而是这么大一笔交易,你总要让我考虑考虑。”
亓照云站起身,随意点点头,“那席叔可要快点,我急着用钱呢。”
席赟顺着话头道,“这么急,是出了什么事?俞董一向疼你,不会看着你为难的。”
亓照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随后露出一个笑,“我都这么大人了,总不好什么事都回去找家长。”
席赟视线扫过她隐隐绷紧的后背,眸中闪过一抹沉思,待亓照云走后,第一时间叫人了过来去查亓照云失踪的事。
亓照云丝毫不意外,席赟这么多年都屈居在副位,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性格多疑少决,这些年伪装成无害沉稳的模样,让他自始至终稳坐钓鱼台,可真真假假有时候界限本来就没有那么明显,这么多年,他看起来成就颇丰,实际上却并没有真正经历过多少起落。
谨慎保守,安全的同时,也意味着随波逐流。
“他想知道什么,就让他知道什么。”
严熠歪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高脚杯,姿态闲雅,笑容妖孽。
“啧啧,小云云,你真坏。”
他轻啜了一口酒,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亓照云身上。
“不过我很好奇,如果许净墨没有这么做,你又准备怎么做呢?”
“事实上就是他这么做了。”
没有发生的事不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选择最优解,没有这件事,就有另外的事,没有机会就创在机会,总之达成目的了就行。
亓照云转过头,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严熠的眼睛,“说起这个,许净墨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想严少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从来只有严熠背后使阴招的份儿,这还是第一次被旁人甩锅,以至于严熠第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
亓照云勾起嘴角。
“许净墨只是我的小情人,我一点都不在意他,这话听着耳熟吗?”
都不用想,单看亓照云现在的脸色,严熠都能脑补出来许净墨那个小白脸告状时的嘴脸。
是真不要脸啊!
严熠啧了一声,正准备吐槽,就见亓照云一本正经地开口了。
“祸从口出,严少,以后说话小心点。”
“尤其是对我的人,他心思纯良,跟你们不是一路人,随便开玩笑,他容易当真的。”
严熠:……
不是,你说清楚?
什么叫他心思纯良?
什么叫跟我不是一路人?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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