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指挥着小太监将鱼掏出来。
被扔在地上的冬临已然昏过去了,本就高烧才退却,落了湖受了惊又有些发起来了,晕晕乎乎的只觉得眼皮沉重,耳边还能听到朦朦胧胧的女子声音,那声音又熟悉又亲切。
“这侍卫长的还怪好看的,看上去像是病了,去请个御医来瞧瞧。”
“殿下仁善……”
“拍马屁的话晚点说,再不治,要是他死了,当心来索你的命。”
“是是是,奴才这便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眼皮依旧发酸发胀,难受的厉害,可脑袋却清爽了许多。
陌生的床榻带着好闻的香气,整洁的被褥一看就不是禁军值守的卧房。
冬临在失去意识之前还记得自己走到了御花园附近,还坠了湖。
思及此抬手摸了摸干透了的发丝,便大概猜到自己是被宫中贵人救了。
在宫中行走本就是极其容易遇见各宫贵人的,眼下这处偏殿显然是某位贵人居所的偏殿一隅,冬临哪里还敢久待。
匆匆套好衣架上干透了的侍卫服,刚准备穿好靴子离开,门外就响起了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夜夜入梦,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不是说三贴药喝完必醒么,太医院又吹牛?”
骆锦推开屋门,扇了扇屋子里传出来的药味,与来福一道走了进去。
床榻上的人还在沉睡,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不过脸色倒比从湖里捞上来那会儿好了许多。
“殿下何必如此在意这么个小侍卫,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
“他长得好看呐,比那些都好看,阿爹知道了才好,我就有理由换掉之前选的那个了。”
骆锦的话落在装睡的冬临耳中,犹如天籁,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竟还有做长公主贴身侍卫的机会。
生怕那太监再说些什么改变了骆锦的主意,冬临努力回忆了一下正常病人苏醒时的虚弱模样,试着抽动了一下手指,果然听到了女子惊喜的声音。
“他这是不是要醒了,来福你看他的手指,我没眼花吧?”
“没错没错,殿下,他手指是动了。”
虚虚睁开眼,冬临“茫然”的看着面前一脸惊喜的两人,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水,来福快倒碗茶来。”
喝完来福倒来的茶,虽然已经冷透,但回味犹甘。
冬临缓缓坐起身,靠到床头,一脸大病初愈的憔悴模样给骆锦行了个虚礼。
“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咳咳~”
随着咳嗽震动而散开的衣襟,露的不多不少,刚刚好开叉开到了小腹的位置,“病弱”的冬临尚不自知此刻的自己是何等勾人模样,倒是来福眼疾手快,抬袖挡住了骆锦的视线。
“殿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夫子昨日才教过的。”
好春光才粗略看了一眼,就被来福挡住了,骆锦咬了咬牙,愈加坚定了要换掉贴身侍卫的念头,阿爹给自己选的那个大块头又黑又丑,哪能跟眼前这个比,虽然看上去病弱了些,瘦了些,可能进皇家禁军,武艺肯定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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