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绝对不能丢!不能让这块狗皮膏药坏了怀礼的好事!”
谭赛花皱眉道:“其实那丫头如今无依无靠,早就已经任由咱们拿捏,真正难办的反而是怀礼,这样吧,你想个法子,把怀礼支出去十天半个月,我有的是主意来磋磨那丫头,准保让她受不了主动滚蛋!怀礼这孩子一向孝顺,到时候他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怎么样了。”
郭守仁一拍大腿:“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咱儿子的锦绣前程在此一举!”
第二日,郭守仁马不停蹄的找借口将郭怀礼支了出去。
以往也常有类似的事,是以郭怀礼不疑有他,立即动身。
结果他一离开,绣娘便陷入了从所未有的水深火热之中。
谭赛花开始变本加厉的折腾绣娘。
以不敬婆母为名,要她大冬天跪在屋外立规矩,一跪就是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既不许吃饭也不许休息,还要让她跪在屋里伺候,稍有不顺心之处,就劈头盖脸的把装着滚烫茶水的茶杯掷在绣娘身上,骂绣娘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绣娘浑身上下都是被滚水烫出来的泡,白日里又冷又饿,晚上更是整夜整夜的不能睡。不出五日就瘦了整整一大圈,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走路时晃晃悠悠,好像一阵风过来都能直接把她给吹跑。
然而饶是如此,绣娘竟依旧咬牙强忍。她不知从前对自己千好万好的婆婆为何忽然换了副嘴脸,但她与郭怀礼情深义重,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夫君回来。
这可气坏了谭赛花。
而且偏偏在这个时候,郭家发现绣娘竟然怀了身孕。
如此一来,绣娘就更加不可能主动离开了。
可一旦留下这个孩子,就等于娶李嫣嫣过门的事情彻底化为了泡影。
事关整个郭家和郭怀礼的锦绣前程,绝对不可以。
于是谭赛花这老女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到得第十日晚上,绣娘沏上茶水递给谭赛花之后,开始跪在地上给对方洗脚。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第一杯水肯定是要浇在绣娘身上的,但今天却没有。
谭赛花今日兴致非常之高。
她叫其他的儿子和儿媳一起到自己房中用点心,并且十分和蔼的喝下了绣娘递给自己的茶,还破天荒的夸赞了绣娘两句。
这个可怜的傻姑娘还以为丈夫的母亲终于重新接纳了自己,加倍殷勤的伺候,明明自己此时都已经饿的头晕眼花,还十分卖力的帮谭赛花捏脚。
但是忽然,谭赛花闷哼了一声,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这下可吓坏了众人。
郭家三儿子郭怀武生性暴躁爱着急,他冲过来一脚踹开绣娘,扶住了谭赛花:“娘,你怎么了!?”
谭赛花脸色苍白的指了指茶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喝了这杯茶,就觉得肚子疼的厉害。”
茶是绣娘沏的。
此言一出,郭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绣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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