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然后是自己师父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然后是两位低着头憋笑的师弟。
宗游看向眼前只看到一个好几叠肉的后脑勺,宗游也发现了自己是在大师兄背上,而且有外人在场,就从大师兄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对着李信施礼。
“道长三无量,小道无礼了。”
李信摆手道。
“不必多礼,我与尔等师父颇为投缘。”
老道士看到二弟子终于舍得醒来,毕竟李信是外人也就没在李信眼前教育徒弟。
老道士看着几个徒弟斟酌着开口。
“我这几位弟子,年幼时登山,对习武还算勤勉,几年之后年纪大了,就对习武松懈了,老夫也没有强行逼迫他们坚持习武,大弟子,二弟子,三弟子现在每日只是应付了事,只有三弟子上山时日不长,每日跟老道习武还算勤勉,昨日看到道长的太极已有几分神韵,就想让几位弟子跟道长一起习武,就算是强身健体也好。”
李信看着老道士一口气说了一通,好像生怕李信不同意,毕竟以往他们师徒习武都是在道观内,现在跑来道观外广场,可能也是怕打扰到李信。
“道长生分了不是,我还嫌自己练武无聊呢,有几位高邻做伴,岂不正合我意。”
老道士听到李信如此说,心里知道李信是为了宽慰自己才如此说的,但看到李信面上带着的真诚,还是无比欣慰。
“道长放心,我带着几位徒弟自行习武,只是希望道长能让几位劣徒升起一丝勤勉之心,不会偷学道长拳法。”
所谓法不传六耳,法不轻传,老道士毕竟是自己练太极拳四十几年,昨天自然看出李信的拳法与自己所练有所出入,所以让李信宽心,表示自己并不会偷学拳法。
李信确实不知,但他也不介意被人学去拳法,自己虽然是半路出家的道士,但李信生前本就亲近道门,不喜佛门。
“天下道门是一家,道长还是生分了,莫说偷学这种伤情分的话,道长若是愿意,我代为传授一番也不是不行。”
“当真?”
“自然当真。”
“极好。”
老道士抚须而笑,笑的是真的开心,笑声在空旷的山中,笑的无比响亮。
师父笑的开心,几个徒弟却是听的心如死灰,现在还不到六点半,但眼前这个和师父相谈甚欢的陌生道士,显然已经出门习武有一会了,如果师父以后都要让自己几人跟随这个道士习武,岂不是代表自己等人以后比今日起的还早。
老道士又说道。
“既然道长愿意有心传授,那以后就让几位劣徒跟随道长习武,老道现在年纪大了,不如年轻那会,教徒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道也厚着脸皮跟道长学习一下,但可能坚持不到最后。”
“不麻烦,一人也是习武,几人也是一样。”
“那道长一般早上几点起床习武?”
李信想了想,自己这两早上都是快六点钟起床,自己也没其他事情要做,早上习武也算是打发时间消遣,就对老道士说道。
“每日早晨六点吧,八点结束,如果有游客早于八点登山,就提前结束可好?”
“听道长的。”
然后老道士又转头看向自己几个徒弟,训斥道。
“听到没有,一日之计在于晨,以后你们五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在这里等待道长出门。”
“是。”
几位弟子彻底心死如灰,以前的好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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