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楠脸上浮现一丝忧伤,“我当时眼睁睁的看着乡亲把我身体打捞上来,看着我父母哭的死去活来。
我去叫他们,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我。”
“很多年过去了,”盼楠继续说,“每次遇到人,我都去和他说话,他们都看不到、听不到。”
盼楠紧紧的搂住我,“直到十年前遇到你,这么多年,你是唯一和我说过话的人。”
盼楠眼里闪烁着泪花,“那天,我是多么开心!为此我又苦等了你十年。”
原来盼楠和我一样,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鬼。
我揉揉擦去盼楠眼角的泪痕,轻轻的亲吻她的额头。
听盼楠这么说,我的心中的那些疑虑打消了。
将来我不仅能娶妻生子,还能拥有一个法力强大的鬼妻保护我,能享受如此齐人之福,人生何求?
可是我究竟还能活多久呢?还能不能活到娶妻生子的那天呢?
不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日无酒喝凉水吧。
就算死了,能有盼楠这样的美娇妻相伴,做鬼也风流。
盼楠抚摸着我的胸口胎记,问:“你为什么要纹这样的纹身?”
我摸了摸胎记,说:“这不说纹身,是胎记。”
“胎记?”盼楠突然坐了起来,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注视着我胸前的胎记,“胎记怎么会有这样的形状?”
说来也奇怪,胎记一般都是不规则的形状,而我胸前的胎记形状很形象。
一只毛笔,一个本子,一个圆圈,一个月牙,一把剑,五种图案很协调地组合在一起。
“判官笔、生死簿……”盼楠眼神中露出惊讶的神色,“判官印记!”
“判官印记?什么判官印记?”我不解的问道。
“你是判官?”盼楠起身下床,光溜溜的身子瞬间被衣服包裹起来,发髻同时也很神奇地复原。
我也坐了起来,诧异地说:“什么?我不是判官,你说什么呀?盼楠。”
盼楠说:“我要走了。”
我拽着她,依依不舍地说:“不要走。”
“我们不能在一起。”盼楠甩开我的手。
“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鬼,我是人吗?”我使劲拽住盼楠的手,没让她挣脱。
盼楠用力推开我的手,然后拿出一个小铃铛递给我,含情脉脉地说:
“相公,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我不能经常来这陪你,这个铃铛你收好了,
如果遇到任何危险,就摇一摇铃铛,我会立刻现身救你。”
说完就消失了。
“盼楠!盼楠!”我喊道。
我的声音吵醒爸爸,他大声喊道:“不睡觉叫什么?”
早上我睡到日上三竿,照常去跑黑车,反正有盼楠罩着我,也不用害怕宋海平、王理、刀疤脸这些小混混了。
下午,我正拉着客人从奉春县驶向山口镇,电话响了,我接通电话,传来刘慧婷的声音。
她哭着跟我说,不想活了,要我去寻幽亭见她。说完挂了电话,也没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想既然这么着急上火地找我,肯定有事情发生。
我将客人送到山口镇,开车向寻幽亭驶去。
寻幽亭距离我们李家村不远,在李家村南边约两公里的一个幽静的山谷里,是一个破落的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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