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是百年不出世的妖孽。”
“那我们剑域呢？”
“二十岁之下最强的只有天门境五品，只差临门一脚达到六品。”
陈怜挑眉。
“那差距很大啊。”
剑青霜摇了摇头。
“不是很大，而是如鸿沟，小境界之间的差距已经是相当之大了，更别说跨越一个大境界，简直是云泥之别，如隔天堑，就这么说吧。
天门境一品能打你这样的凡人成千上万个，而二品能打二十个一品，七品能打一千个二品，至于第二境—神宫境，只要气力不殆，收拾天门境的修士跟玩似的，完全就是面对稚童一般，知道差距了吧。”
“那师尊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境界。”
剑青霜的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我也是个凡人。”
“啊？”
“但是我从一境到五境只用了不到一千年，仅次于····”
陈怜好奇问道：“仅次于谁？”
剑青霜把手抬起悬在半空，作怪似的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把他的长发弄乱，笑道：
“仅次于一个传奇。”
陈怜不再追问，沉默少顷说道：“师尊，你说我有没有可能会赢？”
然后他就看到了像是看着白痴一般的目光，剑青霜没好气地说：
“傻徒儿，你觉得呢？人家一根手指头，不对，一根头发丝儿就能杀穿一万个现在的你，哪怕你从现在开始修炼也不行啊，何况你的道伤未褪，还不可以修练的。”
“但是这一战我必须去不是吗？”
“无极圣域的人都没安好心，你这样的凡人上去会被人家活活打死的。”
“我每日练剑十万次。”
“你只是个凡人。”
“我曾经同阶无敌，你告诉我的。”
“可你现在是个凡人。”
“我道心无敌。”
“凡人。”
他凝眸看向她，很认真地问道：
“师尊，我想问你，如果···是七百年前的我，或者说没有失忆之前的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呢？”
剑青霜看着有些严肃的少年，犹豫了一下，避过他的视线转过身子说道：
“你肯定···夹着尾巴逃走了啊！”
少年却按住她的肩膀，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
“师尊，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会怎么做？”
剑青霜似是丢了魂，许久后，忽而像是小鹿看到狮虎一般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帘，嗫嚅道：
“你···当然不会认输，你会一直战下去，我早已见过无数次那样的你，虽然很可恨，很愚蠢，但那就是我心中的陈怜。”
“所以啊···”
少年握住她细腻肩膀的手加大了力气，灿烂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女子发红的眼圈说道：
“师尊，我觉得接下来这句话我应该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想要再说一次：相信我，我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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