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惯着男人。
惯着惯着,越来越会得寸进尺了。
靳泊谦低垂着脑袋,牵着她的手又捏又晃的,小声得像是自言自语般嘀咕着:“不叫就不叫呗,又嫌弃我了。”
隔了一会儿又嗫嚅道:“其实也没有很想听。”
祝京棠:“......”
两人进了电梯。
靳泊谦迅速瞄了眼身侧不为所动的女人,视线又移向两人倒映在电梯墙上的身影:“好吧,也就那么亿点点想听。”
祝京棠实在是没忍住,嘴角噙着笑:“靳泊谦,你戏好多哦。”
靳泊谦毫无情绪的“哦”了声音,听起来兴致不高。
祝京棠晃了晃他的胳膊,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没嫌弃你。”
她又补充道:“靳泊谦,你很可爱。”
男人深邃的双眸望向她,语气很平静却透着认真:“那你,喜欢吗?”
喜欢我吗?
在很清醒的状态,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祝京棠手指挠了挠男人的掌心,
“喜欢。”
“很喜欢你。”
闻言,靳泊谦神情舒松,口罩下的唇角疯狂上扬,轻挑的眼尾都染上笑意,声音温柔缱绻:“我更喜欢你。”
阿山看着一坐上车就把脑袋靠在大小姐肩上的男人,大小姐单薄的肩膀被靳泊谦这么个大男人一直靠着不得发麻难受啊。
他轻咳了两声,语速缓慢像是闲聊:“靳总的公事完成了?”
靳泊谦慢悠悠地应了声,“怎么了,是大木有什么事吗?”
阿山坐在副驾的位置,身子坐得板板正正,“那倒不是。但是身为军人,应该站如松,坐如钟。”
靳泊谦极其不愿意地‘哼’了声,再开口时嗓音都哑了:“宝贝,头晕。”
阿山嘴角抽了抽,他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祝京棠抚摸着他的耳朵和侧脸:“睡会儿,到机场叫你。”
靳泊谦环着她的腰身,头只是虚虚靠在祝京棠的肩上,大部分重量都靠在了车座的头枕上。
许是药效上来了,靳泊谦这一合眼还真睡了一路,被祝京棠喊醒时脑袋都还是晕乎的,迷迷糊糊的被人牵着上了飞机。
额头上再度贴上祝京棠的手背,“还很难受吗?”
靳泊谦终于是懂了什么叫做病来如山倒。
身体一向强壮,结果一次小小发烧让他浑身都提不起劲。
“没事。”他拉着祝京棠的手捏了捏,“别离我太近,传染了会很难受。”
祝京棠不放心,找空姐要了体温枪和温水。
又帮靳泊谦量了次体温,“37.9度,还有点烧。下飞机后再吃次药,现在多喝点温水。”
靳泊谦点了点头,身体远离了些祝京棠,这才拉下口罩喝完了半杯温水。
将口罩重新戴好后,再次牵起祝京棠的手:“宝贝我再睡一会儿。”
看着靳泊谦口罩下酡红的双颊,她凑近男人微微歪头,指尖戳着他的脸颊:“憋着不舒服,要不要拿下来透透气?”
“传染给你,我会更难受。”
靳泊谦将她的手握着放在腿上,两人手掌相贴,手指微微分开相握,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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