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牧云归终于放开她。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泛起密密麻麻的酥痒。
“云归哥，现在可以看了吗？”
时倾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即使是被吻到染上情欲，也丝毫不忘初衷。
牧云归放开她，面无表情地又像是带着笑，熟练地打开电脑，将高清的图片和密密麻麻的文字展现。
时倾暗自记住他刚才手指所点的位置，装作好奇而惊喜地：
“虽然我不太懂，但是一看就很厉害。”
时倾自己都忍不住吐槽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所幸牧云归不在意，嘴角噙着笑：
“后天就是发布会了，要是提前被透露出去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是巨大的，轻则我被那些不安分的老董事抵制下台，重则公司股票下跌，面临倒闭。”
“所以倾倾，你可要保管好这个秘密。”
最后，他沉沉地看了一眼时倾。
时倾睫毛轻颤，笑得纯净，“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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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倾照例回到学校。
确认安全后，才拨通熟悉的号码。
“怎么样？”牧修明的声音好像永远是懒散的。
明明都做出了策划车祸以及叫她去偷公司文件这种事情，他却一点都不慌，偶尔还露出疯狂愉悦的神情。
简直像一个疯子。
时倾淡淡地：“我已经知道他的新产品设计了，文件在他公司的电脑上。”
牧修明笑了笑，“李小姐，我要的是你把文件拷贝出来，而不是告诉我这些。”
“牧云归一直呆在办公室，我没有机会动手。”
电话那头的人唔了一声，沉思片刻。
“明天我会配合你，到时候你抓住机会。还有，别想着联合牧云归搞什么花样。要知道你手里握的是谁的命。”
他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时倾果断挂掉电话。
已经是腊月了，寒风越发刺骨。
她拉紧羽绒服，转身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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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要断断续续地考试，所以程灵也回来住。
为了期末不挂科。
看到时倾裹着一身冷意进来，习惯问：“倾倾又去找表哥了？”
时倾点点头，“嗯。”
“这些日子夜晚变得越发漫长了。”
程灵看着书，“是啊，夜里你咳得也得越发厉害了。”
心中一阵暖意润过，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无尽的恐惧和愧疚。
“灵灵你总是这么关心我，我都害怕哪一天做错了大事惹你失望。”
程灵虽然坦率，但面对时倾时总是格外细心敏感。
她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时倾。
“倾倾很好，要是真的有一天犯了错，我永远不会对倾倾失望的。因为我只会觉得是我没及时察觉到，所以才让倾倾走到这条路。”
时倾定定地看她几秒，忽地笑出声。
“灵灵，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她说着又咳了起来，光线眷顾不到的地方溢出泪水。
程灵站起身担忧地轻轻拍她的背。
“今天白天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又咳起来了。肯定是你约会的时候着凉了，你说表哥他也真是的，都不好好照顾你的身子......”
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埋怨起牧云归来。
毕竟之前时倾在她这里好好的，自从跟牧云归交往后没事就往他那跑。
尤其是这几天还冷，跑得更勤。
“灵灵，不关云归哥的事，再过两天我就不去了，就待在寝室。”
程灵这才停止，笑嘻嘻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你说的，不许反悔。”
时倾汲取水杯的温热，“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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