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将瓶子从头上放到地上。
“哗啦——”
瓷器破碎的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打破瓶子的弟子尴尬地笑，“手麻了，一时拿不稳。”
任堂主胡子一吹，语气看着严肃实则带着调侃：“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
众人一下子笑开，全都放松下来，伸手捶臂的好不乐乎。
路星璇伸腰舒展酸麻的手臂，疑惑不解，“小舟舟，你又怎么了？减罚了还这么垂头丧气的？”
蔺舟正在为自己那点小心思黯然伤神，听到她的话也只是默默点头，无心回答。
跪了两个时辰，众人才被任堂主放回去。
一起身，皆腿脚发软，有几个直接跪倒在地。唯有司年和蔺舟站得还算笔直，沉稳地将温灵和路星璇扶起来。
众人勾肩搭背，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张远跪久了头脑发晕，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指，“路星璇，你，你就是个倒霉星。”
路星璇被蔺舟搀扶着，气势不减，做了个鬼脸挑衅，“那你们就是跟屁虫，活该被罚略略略。”
张远气得脑袋冒烟，“你等着，下一次宗门考核我要你好看！”
“来呀，谁怕谁！”
张远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狼狈地被小弟扶着离开。
温灵疑惑，“你跟他有过节？”
路星璇神色无辜，“我可没惹他，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要跟我过不去。”
蔺舟神色淡然，“估计之前过宗门入门试炼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路星璇举双手作投降状，“我发誓，我什么都不记得，我这么好可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蔺舟无语，“你心这么大当然不会注意到。你忘了，你当初一定要吃蜂蜜，引蜜蜂的时候害得一个弟子被蛰到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路星璇摸着下巴，陷入回忆，“难道说那个倒霉的人就是张远？”
“不对啊，我记得当时跟他道歉了来着，他也原谅我了。”
蔺舟瞥了她一眼，“当时他被蛰得满脸包，根本不想见人，你话又那么多，当然是随意敷衍过去了。”
司年眉梢微挑，“你行啊路星璇，自己得罪了别人都不知道。”
路星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当时的弟子那么多，我哪里能一个一个记着。”
四人说说笑笑。
路星璇瞅着大家奇怪的走路姿势，懊恼，“对不起，这事都怪我，害你们被罚了。”
温灵默默跪了这么久，即使面容有些惨白，也从未抱怨一个字。闻言，她笑了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呢，大家有手有脚，你又没强迫我们，大家都是自愿的。”
司年难得说了点好话，“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被罚，感觉还挺新奇的。”
“就是没看到千年大王八有点可惜。”蔺舟状似遗憾。
路星璇泪眼汪汪，“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妹！”
司年一脸恶寒，“蹬鼻子上脸，谁是你姐妹。”
四人对视，哄然大笑。
说了几句，便互道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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