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着命令的下达，一名特务迅速离开，不久便带回了一名惊魂未定的舞女。
包间的灯光被调至最低，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
铃声音子坐在桌子的一端，目光锐利，紧盯着坐在对面的舞女。
而姜燕燕则显得有些紧张，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神闪烁不定。
“姜小姐，请你详细回忆一下案发当晚的情况。”铃声音子的华语非常的标准。
姜燕燕开始回忆：“那晚，我像平常一样为刘先生陪酒。伊拉心情老好呃，阿拉聊得蛮开心呃。但后来，出现了一个戴着面纱呃女人。”
“内个女宁哦，伊……伊额气质交关特别，虽然面孔遮了面纱，但是我感觉伊额眼神老尖额。”
“伊穿了件花哨额旗袍，上头绣了交关复杂额花样，走路辰光好像还能听到轻轻额铃铛声。”
“至于内个男宁，伊真是太平常了，要不是伊后首做了啥，我大概根本不会注意到伊。伊穿了件普通西装，戴了副眼镜，头发梳得齐齐整整，不过伊额眼神……伊额眼神有种讲勿清爽额冷淡。”
“那侬有呒有注意到，伊拉离开后不久，就发生了开枪呃事情？”铃声音子见她说的是魔都话，也换了口音。
姜燕燕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是呃，是呃。枪声一响，我看到那个卖相一般般呃男人掏出了手枪。”
铃声音子了解了情况，她的眼神变得锐利：“侬能确定就是伊开枪呃吗？”
姜燕燕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我呒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当时呃情况乱糟糟呃，我只看到伊手中呃枪同冒出呃火光。”
铃声音子说道：“现在，我要侬帮帮忙，帮阿拉额画师一道，尽量描描伊额样子，伊是解决迭桩事体关键额人物。”
说完，铃声音子吩咐手下带姜燕燕去见画师。
她心里清楚，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肖寒。
此时，张啸霖也来了，刘德元毕竟是他的下属。
张啸霖缓步走入包间，面带疑惑：“铃声小姐，这么急找我，有何贵干？”
作为青红帮的三大亨之一，他的身份使他在上海滩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并且在他投降日本人之后，更是如日中天。
铃声音子站起身，语气严肃：“张先生，我们在调查一起枪击案，怀疑与您的下属刘德元有关。”
张啸霖的眉头一皱：“刘德元？他怎么了？”
“他在百乐门舞厅失踪了，疑似被人劫持，而与他一起来百乐门的一名日本商人当场殒命。”铃生音子直言不讳，“我们怀疑这起案件与抗日分子有关。”
张啸霖心中一凛，刘德元前几天才被他委以重任，现在突然消失，他也是心急如焚。
这件事，他可是跟山本五十铃拍着胸脯保证的。
张啸霖微微一笑，：“铃声小姐，我自然愿意配合，但我也需要一些保障。最近江湖上风声鹤唳，我不希望因此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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