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们并未获取到夜莺的情报,或是让他们误判我们的行动方向。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立即调整计划,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主动权。”
于曼莉恍然大悟,肖寒的这一举动,不仅需要极大的勇气,更需对敌人的心理有着精准的把握。
同时,她也对自己的冲动和感性感到有些惭愧,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只有冷静和理智才能让他们走得更远。
但是,于曼莉累了,
“可是,这太冒险了,万一被发现……”
“冒险是必然的,但肖寒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把握。”王天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赞许,“他是在用他的方式,为我们争取宝贵的时间,也是在为铃木芳子的牺牲做最后的弥补。”
“但是……”
“没有但是,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王天封的话语似乎在安慰,却更像是一种无情的现实陈述。
她的内心却在挣扎。
她开始怀疑,为了所谓的“大局”,牺牲人性与情感,真的是唯一的选择吗?
这种生活,这种不断地欺骗、牺牲、算计,真的能够带来最终的和平与正义吗?
“现在,”王天封的语气再次变得严肃,“我们要利用肖寒争取来的时间,做好一切准备。根据夜莺的情报,特高课的目标是法兰西银行,通过烟土交易掩护《赵城金藏》的转移。我们必须提前布控,不能让《赵城金藏》落入敌人之手。”
……
于曼莉独自一人走出了地下室,来到纱厂的院子里。
她抬头看着天空,展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逃避,但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个残酷的游戏中。
她厌倦了这种生活,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杀戮和牺牲。
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她开始寻找一种出路,一种能够让她逃离这种生活的出路。
脑海中回荡着铃木芳子临终前的遗言,以及肖寒孤注一掷的背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与迷茫,对这种生存状态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
李肆在折返途中,在前方的街角发现了一名单独的日本宪兵。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李肆将汽车缓缓减速,将车停在宪兵的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口,熄火,一切动作都显得自然而随意。
车门打开,李肆的动作略显笨拙,似乎受了伤。
他跌跌撞撞地从车里滚出,痛苦地呻吟,用手捂着后背,那里的确是之前爆炸中受的伤,此刻成为了完美的伪装。
“救救我!我是日本商人广岛小男孩,有人想要杀我!”他用日语喊道,声音中带着颤抖,却足以吸引那名宪兵的注意。
那名宪兵听到呼喊声,立刻跑了过来。
他看到李肆痛苦地躺在地上,脸上露出疑惑和警惕的神色。
李肆又用日语重复道:“快救我!我是广岛小男孩,有人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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