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饿着吧!”
冯芜抿唇,想着自己买的大G该提车了,都赖她磨蹭。
回到珠宝店门前,许星池的车已经不在了,寸土寸金的地段,灯打过来都是奢侈的颜色。
新车不是傅司九惯开的风格,他太野性,像匹难驾驭的野马,适配大开大合,翻山越岭中释放天性,而不是把自己束缚在规矩的轿车中。
冯芜坐在副驾,手东摸摸西看看,一副心眼子摆脸上的假精明:“座椅真舒服,难怪你换它。”
傅司九:“……”
冯芜努力把车从头夸到尾,甚至连中控台的大小都没放过,算盘珠子崩人脸上,好像就等着傅司九跟她讲一句——
那咱俩换。
直到馄饨店,傅司九坚持不吭一个字,冯芜不由得瘪唇,气馁颓丧垮肩。
不说就不说,不换就不换,等她大G来了,她自己有新车,要实在开不惯,她就卖了重买。
往馄饨店走时,两人并肩,傅司九不苟言笑,左手抄兜,右手自然垂落在裤线上,五指微微弯曲,又没并拢,属于随手一抓就能握住某根手指的程度。
之前头脑发热,一旦冷静,肆无忌惮缠他的勇气消失大半,何况一路过来,他冷淡的要命。
冯芜拿眼尾觑他,干巴巴找话题:“你刚才抽烟了,我看见了。”
“……”傅司九登时气笑了,“想抽?你试试。”
他自己的烟扔的一干二净,别以为能靠耍赖皮折腾他。
“我没有想,”冯芜哼他,“有人出尔反尔,说戒烟都是假话,大话精。”
“……”
大话精也总比始乱终弃的人要强吧。
不等他开口,冯芜眼睫软软扇了扇:“你想凶我了对吗?”
傅司九气到咬牙:“你能让我说一句?”
冯芜抿了点唇肉,不情愿:“可以,但如果你凶我,我不一定忍得住眼泪。”
“……”
缄默。
顿了一秒,傅司九闭了闭眼,周身气息挫败,破罐子破摔的把食指伸给她。
冯芜嘴巴翕动:“骂人也不行!”
她是真的恼了,自顾自往店内走,略带愤然:“还有,你比错手指了,我们内地骂人都是比中指,你们港区是食指吗!”
“……”
谁他妈骂人了!
他是让她牵好吗!
刚才是谁牵的那么顺手,攥着他拇指恨不能抻长一截。
冯芜扫码点单时,傅司九冷眼看着,看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看她还有什么招闹他。
他们吃晚饭的点有些晚,店内客人不多,餐点一样样送上来,冯芜手心托腮,禁不住问:“你怎么这么巧来这边巡店?”
傅司九浓密的眼睫遮住情绪,嗓音不明:“你怎么这么巧来这边选陪嫁?”
珠城珠宝店那么多,就非得选这两家,就非得选这么晚的时间,似巧非巧的,刚刚好被他瞧见这一幕。
简直像是故意的。
“都跟你说了不是选陪嫁!”冯芜小脾气蹭地冒出头,“我陪嫁我妈妈给我准备好了,不需要别人帮我准备!”
傅司九笑:“你这是饿急眼了,脾气这么暴躁。”
“……”冯芜别开脸,赌气的口吻,“没你起床气大。”
“非得跟我翻旧账对吧?”傅司九慵懒地靠着椅背,“行,那老子就一桩桩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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