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天确实热了,他额角沁着密密的潮湿。
坚实有力的心脏重重跳动,急的快要跳出胸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她没喝酒。
也不是做梦。
她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抱的他。
意识到这点,傅司九喉结滚了滚,宽阔的手掌一点一点移到她腰,贴住后往内施力,摁着她往怀里压。
直到肌肤紧密相贴,严丝合缝,一温一烫的体温交融。
傅司九摩挲她脑袋,蹭乱她软软的头发,嗓音沉稳带哑:“醒着呢吧?”
怀里女孩子点头。
傅司九漆黑的眼底漾了点温情,戏谑道:“五千万的事还不至于难倒你九哥,这怎么,还投怀送抱了。”
“傅司九...”女孩子闷闷出声。
“在呢,”傅司九附耳过去,“你说。”
冯芜嘴巴瘪了瘪,出口就是压抑的哭腔:“他们都想欺负我。”
傅司九怔住:“谁们?”
话甫出口,傅司九嗤笑自己傻了。
还能有谁。
能让她承受不住的,除了她的亲人,再没旁人。
昨晚许星池贵步临贱地,今天她就说做噩梦了,怕是许星池跟她说了些什么。
傅司九锋利的眉深出褶痕,恼自己怎么跟她计较上了,她懂什么,小孩心性,遇事就躲,藏起来偷偷哭,他一大老爷们,居然跟她置了一天的气。
冯芜抬起汗浸浸的脑袋,一双明眸水润:“我是不是很麻烦?”
“......”傅司九不悦,“你现在说话,老子真是不爱听。”
冯芜脸蛋不知是热的,还是忽然羞了,透着薄薄一层粉色,白里透红的好看。
傅司九眼底深了几度,指腹刮她脸颊嫩肉:“先吃饭,再给饿丑了。”
“......”
小区外面有条步行街,街上小吃店琳琅满目,就是需要走一段。
两人没开车,肩并肩出了小区大门,越过一条斑马线,再从明清时期遗留下的牌坊穿过便到了。
步行街人多,夕阳从青砖黛瓦洒落,世界万物镀上浅金,人头攒动,烟火味抚凡人心。
冯芜步子慢,傅司九配合她的速度,慢悠悠地跟着。
几面旗帜在屋顶扑簌簌的响,国泰民安的平静。
最初的难受被那一个拥抱和这些烟火味消解,羞窘后知后觉,冯芜眼神别扭,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一点都不敢乱瞟。
她手脚拘谨,都不知道路该怎么走了。
傅司九离她很近,男人温热的手臂时不时从她胳膊上擦过,每一下都仿佛带了电流,麻了她半边身子。
街道嘈杂,行人熙攘,冯芜却感觉安静的尴尬。
忽然。
她轻微摆动的手被捏住一根指尖。
冯芜单薄的后背猛然顿了顿。
不知是不是夕阳掉色,染的她脸颊和耳朵一片红。
不过短短两秒,男人没什么耐心,粗鲁又直接,将她手整个扣进掌心,控制着力道捏了捏。
心跳如擂,震耳欲聋。
冯芜唇角微扬,被握住的手骤然又被松开,不等她失落,男人五指贴着她指缝穿过,重新握了回去。
十指相扣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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