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尤物,天生就是在床上取悦男人的下贱胚!
再说,状元爷还有话呢,要做她第一位恩客。
周嬷嬷眼角叠起几道褶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一会,你脱了这身衣裳,我给你换一身清凉的。”
苏婳打了个冷战,这身齐胸轻纱襦裙,刚够遮体,再清凉,她就坦胸露乳了。
不能等了!
她抬手装作整理发髻,握住了金钗,猛地起身朝周嬷嬷脸上刺去。
“啊—”
周嬷嬷一声惨叫,用手捂住眼睛。
苏婳没见到血,知道定是自己扎偏了。
一下怎么能够呢。
苏婳红了眼,手上发狠,管她手臂还是前胸、肋骨,逮哪扎哪。
“让你骂我,让你打我,让你给我提前挂牌!”
周嬷嬷在这行从业二十余年,从未如此狼狈,疼得哇哇直叫,边骂边拿手臂挡着身体。
“小贱蹄子,敢扎我。”
“老娘剥了你的皮!
她终日打雁,没想到今日被雁啄了眼。
苏婳照着周嬷嬷的膝盖,狠踹了几脚,将周嬷嬷踹翻在地,转身朝门外奔逃。
教坊司的地形,这些日子她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搏一搏看能否逃出去。
逃出去向扬州传信,找舅舅求救,爹娘才能有命活。
周嬷嬷手脚并用爬了两步,踉跄起身,扶着门框呼喊。
“抓住她,快给我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苏婳在走廊里狂奔,身后是周嬷嬷的呼喊。
几名好事的姑娘听见声音,开门探头往外看,心中不免为她捏一把汗,同时也习以为常。
眼前的一幕,时常在教坊司内上演。
官宦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锦衣玉食,仆婢成群,父兄一遭获罪,不是在外为奴为婢,就是要来到此处受辱。
哪个又肯轻易低头。
苏婳回头看了一眼,又有几名管事嬷嬷从房中出来,看样子是要来抓她。
她留心过这里的每一间房,知道拐角处的房间长年无人,又连通着水榭。
水榭处的荷花池,联通着隔壁荒宅的水池。
中秋刚过,池子里的水还不算凉。
她会泅水,今日要么逃出生天,要么死,做鬼也不放过谢玉瑾那只白眼狼!
苏婳看着拐角处的朱红大门,眼眸逐渐亮起,如溺水之人看见一块浮木。
她心中有个声音在说。
“快跑,跑进去你就得救了。”
“快跑!”
苏婳牟足了力气,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没想到,房中却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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