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苏婳娇生惯养,一向挑剔,他现在要去锣鼓巷,看看下人将房间收拾的如何了,若是有遗漏之处,他会派人立刻出去置办。
昨夜,他从永安巷离开后,没回状元府。
他带着伤,回去被靳萱看见,他要如何解释。
他敲开了一家医馆的大门,上完药,直接去大理寺住了一夜。
上午,他去了锣鼓巷,命下人将房间院子打扫干净,迎接主人,他想起苏婳说周嬷嬷对她非打即骂,本来还想去一趟教坊司,询问此事。
但想到白天去教坊司难免惹眼,若是被同僚或是侯府等人看见终究是不太好,就作罢了。
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藏好苏婳。
马车越行越快,谢玉瑾越来越兴奋,为了苏文熙,苏婳一定会跟他走。
对他出手重又如何,恨他又如何。
没有积年的情谊,她哪来的恨。
他不介意她跟靳珩那段,他自己不是也成亲了吗,以后他多去锣鼓巷陪她,她会看见他的好。
女人,睡着睡着,心就软了。
夜里,亥时。
谢玉瑾提前一刻钟,到了永安巷。
下马车后,他果然看见苏婳背靠角门而立。
一身藏蓝色衣裙,若不是她小脸雪白,都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谢玉瑾朝她迈步而去,见她小脸紧绷着,朝她露出一个深情且温润的笑容。
像在扬州时那样。
“婳婳,你不必如此抗拒我,我带你走,是想让你过得好,不是想害你。”
苏婳冷冷注视着,谢玉瑾白皙且俊美的面容。
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比百年陈墨都黑,怕是要被他温润的外表欺骗了。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人面兽心,说的就是他。
苏婳的声音很冷,“我现在是官奴,官奴逃跑是死罪,你不是想要害我,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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