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被靳珩带走那日,就是她挂牌之日。
为奴为婢,当牛做马……
她不知道自己会带她走,所以挂牌那天,会不会也是这么跪在地上求靳珩。
谢玉瑾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少女。
粉白的一张芙蓉面,哭得满脸是泪,一双澄澈的杏眼,殷殷地望着他。
像是苏婳去府上,求他放过苏家那日。
泪水一滴滴掉落,像是砸在了他心上。
半晌,谢玉瑾嗓音微哑吐出几个字。
“起来,我带你走。”
那女子怔愣了一瞬,接着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谢公子大恩大德,救我性命……”
……
沉沉的夜色褪去,天边云层漾出微弱的天光。
苏婳躺在男人怀中,伸了个懒腰。
“醒了。”
靳珩低低的声音传来。
“嗯。”
靳珩身子热,苏婳在他身上腻了一会,才坐起来。
她拢起青丝在脑后绾了个髻,插上靳珩昨晚送她的白玉簪。
靳珩则在一旁看着她,满眼宠溺。
苏婳受不了他一大清早就这么火热的眼神,生怕他把自己再按回床上,赶紧穿好衣裳下床伺候他洗漱。
靳珩走后,苏婳吩咐墨羽套马车出府。
恒隆绸缎庄……到底是不是舅舅和表哥来了京城,她一定要去看看。
若真是两人,那她对付谢玉瑾……又多了个帮手。
苏婳走进绸缎庄的一瞬,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室内摆的不是各种布匹,而是各式制好的衣裳,明码标价,最便宜的五两银子一尺,不嫌贵再进里间,看布样挑选。
恒隆绸缎庄的料子都是精品,这样可以准确地对标客户,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法子还是表哥沈晏礼想出来的。
舅舅和表哥肯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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