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双眼依旧圆瞪,死不瞑目。
靳珩知道刘棠去了,将人放下,有些颓败地吐出一口气。
进京这一路他小心翼翼,就怕有人杀刘棠灭口,现在还是让他死了。
白德耀带人进来了,身后的衙役抬着一名口吐鲜血,已经咽气的黑衣人。
白德耀躬身道,“大人,此人是死士,属下追出去时已经服毒了。”
靳珩蹙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而且和自己预想的丝毫不差,刺客是死士。
死士为保忠诚,不仅会从小豢养,长大后还会为其娶妻生子,圈养一家子,可以说花费无数。
朝中有能力豢养死士,还姓严的官员,除了严帆还有谁,可没有实质证据,如何给严帆定罪。
靳珩带着一丝挫败,回了碧泉苑。
此时,已是深夜,碧泉苑依旧亮着灯。
有人在等他。
幔帐半掩半垂,靳珩看见苏婳斜卧在榻上,旁边放了一只绣了一半的绣品,针还挂在上面。
一看就是等他等得太困,顶不住睡着了。
靳珩悄悄移开了她的手,拿走了绣绷子。
转身之际,他听见苏婳叫他,“爷,您回来了。”
靳珩微怔,在津门时她一口一个夫君,回了京城,她立刻就改了称呼。
倒是懂事。
苏婳揉了揉眼睛起身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茶水还温着,靳珩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刘棠事关苏文熙出狱之事,靳珩不愿瞒她,说道,“刘棠死了,大理寺来了刺客。”
苏婳一怔,“死了。”
她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忧色。
靳珩知道她担心什么,又道,“他承认仿造你爹的笔迹造假,所有罪证都是他捏造的,还将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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