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还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靳珩微微颔首,“没错,年底京兆尹院无事,带婳婳出京游玩。”
靳珩怎么会不知道谢玉瑾想问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谢玉瑾可不相信他这么闲,皮笑肉不笑道,“大哥美人相伴,真是好福气。”
靳珩轻笑一声,拍了拍谢玉瑾的肩头,“这还多亏了谢大人。”
说完这句话,靳珩飘然离去。
谢玉瑾呆愣了一瞬,待他回过味来,气都气死了。
这分明就是在说,若没有他当时的“误判”,苏家就不会出事,靳珩就不会遇见苏婳,更不会跟苏婳走在一起。
谢玉瑾气得涨红了脸,甩开步子从另一边离去了。
靳珩回到京兆尹院,白德耀早已经等在议事厅门口。
关上门后,白德耀说道,“爷,月娘的事情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靳珩点点头,边换衣裳边说,“跟我去趟云隐道观,找无极道人,我打算让他入宫,为陛下占卜。”
白德耀微怔,瞬间想起那位占卜术了得的无极道人,一个时辰后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占出来。
不过他占的都是小事,比如一会有没有客人来拜访,会不会和人发生口角之类的。
涉及到人的因果命运,这种事不占。
“属下记得,而且明真道长说,这位无极道人是她的师叔,性情十分古怪,不好相处。”
要想请动这位无极道人,怕是要见一见明真道长。
自从苏小姐来府上,爷一次都没去过云隐山……
白德耀不解道,“爷一向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嗤之以鼻,这是……”
靳珩说道,“虽然陛下之前下令彻查卖官鬻爵一案,但这次涉及到严帆,陛下会不会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好说。”
“严帆此时必定会去讨好陛下,而最好的方式就是献丹药,贺宴在早朝时同严帆公开叫板,严党不会放过他。”
“不如我们也去讨好陛下,顺带再给严帆扣几顶帽子,不然贺宴没好果子吃。”
白德耀心说,爷您这恐怕不是为了贺宴,是为了苏小姐……她爹吧。
严帆视苏大人为眼中钉,苏大人出狱后,在严帆眼中更是罪加一等,只有严党倒了,苏大人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说走就走,白德耀跟靳珩直奔城南云隐山。
云隐道观位于云隐山半山腰,原本是一座香火不算旺盛的普通道观,观中均为全真龙门派弟子,以清修为主,男女道士均有,分院居住。
二十年前,一位女道长接管了此观,观中女子逐渐多了起来,这几年颇有朝女冠院发展的势头,也引来不少京中女子来此清修拜神,香火渐渐旺盛。
靳珩下马车,准备步行上山。
他和白德耀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一辆马车内,一名女子将车帘掀开一条宽缝,偷偷看着他们。
洛宁媛在心中纳闷,靳珩来这里做什么。
她朝半山腰的方向看了看,难道去云隐道观烧香、拜神、求签?
可是烧香求签赶早不赶晚,现在午膳时辰都过了,难道靳珩是来此处访友?
云隐道观多为女子,靳珩来这里访什么友,不会是来访相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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