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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忍天下不能忍 (第1/2页)

    郑敦谨,号小珊,湖南长沙人。道光十五年进士,庶吉士散馆后、被分派到刑部任主事;和吴廷栋、李文安同部门供职。郑小珊酷爱医道,与欧阳小岑关系密切。国藩有个头痛脑热的,总爱向小珊咨询。二人私交真还不错。任谁也不会想到,今日,他俩为了别敬之事,竟闹掰了脸。京官们除了老乡这层关系,私下的交情也是千丝万缕。有时,得罪一人,等于得罪一串。所以,维护好人情世故,也是门学问。

    作为小珊和国藩两边的好友,陈源兖和胡林翼,将国藩送到了家,便又匆匆赶往小珊府上。

    胡林翼苦口婆心地对小珊道:“今日,涤生与你发生不快,曾伯父并不知情。老人家说:过了正月便要返乡,临行前想与大家见见面,我将曾伯的此意转告给你,要不要去,小珊兄自己掂量。”

    陈源兖接着道:“平日你常说,一世的兄弟,几世的前缘。此话我深信不疑。大家既为同乡又同朝为官,私下又是倾心知己的朋友,若因一两句话,便系下心结,我想,也不是你老兄的为人。”

    郑小珊沉默片刻:“二位的苦心愚兄明白,我小珊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陈源兖说,“既然,小珊兄如此豁达,小弟可否向您报个私仇?”

    “哈,说吧,想报什么仇。”

    陈源兖缓了缓道:“算了,我就不火上加油了。你老兄平日哪里都好,尽管我们都是湖南人,但我还是劝您别太湖南了!”

    郑小珊苦笑了下:“是说我今日也波及到你了是吧。”

    陈源兖长长吐了口气:“咱兄弟几个,我岱云年龄最小,小珊兄有没有觉得我都在让着您?”

    郑小珊说:“你小弟说话做事,一向是四两拨千斤。我真有那么过分吗?”胡林翼和陈源兖异口同声道:“自己想。”

    郑小珊略有愧意地低头一笑:“他曾涤生也是湖南人。”

    陈源兖说:“那就对了!”

    胡林翼道:“今天是棋逢对手。”

    郑小珊摇了摇头:“我小珊,奉行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苦口良药,我恶意何在?”

    胡林翼说:“治病救人,也不能千人一方。其结果往往有悖初衷。”

    郑小珊感叹道:“我任职刑部,闲暇时行医,二者都与命有着紧密的关联,难道不比谁更懂得后果的严重?”

    陈源兖说:“小珊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您对外人无论言行还是治病,那都是慎之又慎;可您是否忽略了自家兄弟就少了份忧患?自己左手伤右手就不是过错吗?”

    郑小珊苦笑道:“哈,看来,二位是来为我治病的。”

    胡林翼道:“好兄弟本就手足情深,口咬哪个皆痛于心。不是为了同一个痛,我和岱云到此的意义又何在?你酷爱医术为人治病,在刑部断案更讲公平。今天你与涤生,要我说没有对错,之所以发生不快,皆是各自秉性。”

    郑小珊将手捂着额头,他沉默了。

    胡林翼和陈源兖在小珊家进行着调解,国藩这里,梅钟澍也没闲着。二人对坐在书房,梅钟澍意味深长地说:“我知你今天是受了委屈,也没必要自责。回头与小珊两个人说开,也就释怀了。”

    曾国藩摇头道:“唉,想想,好没意思。天寒地冻的又劳您跑来劝慰,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梅钟澍说:“你与小珊有着不同的个性。你忠厚坦诚,自尊沉稳,他语言比较强势,尽管说话不拘面子,可他古道热肠,对朋友像团火。唉,好兄弟并非要论出个孰是孰非,而是要相互包容。更不可因一句话,便耿耿于怀。”

    曾国藩冷笑一声:“人哪,当突发灾难或大祸临头之际,第一个闪念就是,这若是场梦多好。可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不说了,是我修养不够。”

    梅钟澍说:“人常说,局外者清当局者迷,倘若今日换作是我,起码,我会记恨他小珊些时日,谁没点脾气秉性?但你比我做得好,你一直在忏悔自己的过失。我作为你和小珊共同的朋友,更不想看到朋友们离心。”

    曾国藩道:“我国藩是怎样一个人,我比谁都更了解自己。平日,岱云、润芝我们四人走得最近,我身上的毛病你们也看得最清。岱云私下说我,有股无名的傲气,我会反省。今日之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堂堂七尺男儿,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奚落,最后导致爆粗口,这不是我一人的过错。我不能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小珊。”

    梅钟澍说:“涤生,原谅与包容有区别吗?区别是什么?”

    曾国藩说:“今日之事不堪回首,我多么希望这是场噩梦。噩梦里的自己已经非人非兽。”

    梅钟澍劝解道:“冷水煮沸需要柴火,沸水降温尚需自我冷却。兄不急于你从沸腾中一下子冷静下来,我会陪你等待这个过程。”

    ............

    隔壁大娘从厨房走出,在墙边的摇车里抱出颗大白菜准备回厨房,国荃和京武从客房走出,大娘热情道:“哟,坐着和你京武哥说话嘛,等下在我这吃饭。”

    国荃说道:“不了大娘,家里也准备好了。”

    京武笑道:“哈,非要走,我留也留不住。”

    大娘说:“走什么走,在大娘这吃。”

    国荃看到厨房边的摇车,脑子突然一个闪念:“哈,住得这么近,我转身就又来了。哎?大娘,您这摇车是大伯做的吧?”

    “这还是大孙子出生前,你大伯给孙子准备的。现在,两个孙子都长大了,也没个地方搁,我就拿来晒白菜用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国荃淡然一笑:“哈,没事,突然看到,便想起我侄子来了。我是想,回头也让大哥给侄子做个。侄子刚刚学会走路,大人做事时将他放在车里,就不会乱跑了。”

    京武说:“嗨!还做什么,这不现成的!你现在就推走吧,我正愁没地方放呢。来,我把白菜拿出来。”

    国荃连连摆手道:“不不不。”

    大娘说:“你真不用和大娘客气,车放在我这儿,一点用也没有。你推去给侄子用好了。自家做的车又大又宽敞,同时放两个孩子都没问题。”

    京武将白菜拿出,用扫把扫了扫土:“回去再用布擦一下。”

    国荃说:“这多不好意思。”

    京武推着摇车道:“走走,我给你送过去。”

    国荃说:“哈,那我就借用一时吧。”

    大娘说:“嗨,推去用就是了。没事就过来坐啊!”

    国荃点头笑道:“好的大娘。”

    京武推着摇车和国荃走出大门口,国荃接过车:“回吧京武哥,明天我们再说话。”

    京武笑道:“好咧,明晚等你啊!”

    秉钰正在厨房做饭,见国荃推着个摇车走来,见状忙问:“哟,这是从哪推来个摇车?”

    国荃笑着走进厨房:“隔壁大娘家借的。来,找块抹布擦擦,给我侄子坐。”

    秉钰笑道:“哈,你好厉害,刚认识两天,就能把人家的车给借出来。”

    国荃拿着抹布,边擦车边说:“他们家孩子大了,用不着,就借给我们用了。以后。泽儿白天可以站在里面玩,也不用时时缠着嫂子了。瞧,这车挺宽敞的,在里面还可以走动,泽儿一定会喜欢。哎?泽儿呢?”

    “在爷爷屋睡觉呢。刚才,大哥的朋友来家说话,我们就到爷爷屋去了。”

    国荃说:“大哥来朋友了?”

    秉钰回答道:“刚刚走,大哥要留他吃饭,他说家里还有孩子等着。”

    国荃说:“是霖生兄吧?”

    “嗯。”

    国荃说:“大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秉钰看了眼国荃:“九弟也这么想?”

    国荃说:“大哥上午说去聚会,先是被润芝和岱云两个哥哥送了回来,转眼霖生兄又过来,他们聚会都在一起,怎么一个个又接踵而来?”

    秉钰思忖着:“我也觉得今天家里怪怪的,一会儿这个来那个走,一会儿这个走那个来。而且,我发现你大哥眼睛红红的。”

    国荃说:“大哥现在人呢?”

    “在爹的屋和爹谈话呢。”

    国荃嘱咐着:“嫂子,大哥若是不主动说起,千万别问。等他自己告诉我们。”

    “我不会问他。可,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总感觉你大哥心里藏着什么,几次半夜醒来,都发现他在外屋闷着头抽烟,我都佯装不知道,从未问过他。”

    国藩和父亲正在东厢房坐着说话,看来父亲是知道了他与小珊的过节。父亲说:“私愤,会在彼此心中留下块心结。宽容别人更是解脱自己。你与小珊同朝为官,挡不住有天,你和他同派到一个部署当差。倘若,你们各怀私愤,岂不要贻误国事?”

    曾国藩说:“就事论事,是孩儿修养不够,即使划分责任,他也要占去九成。”曾麟书哀叹道,“国藩哪,你这个心态不适合做官。三十的人了连点委屈都承受不起,你的四十将待如何?三十而立不是要你站着,而是思想、品行、人格都要顶天立地!三十岁是人生最光彩的绽放。”

    曾国藩说:“儿子也在绽放,我绽放的是,别人送礼送钱我送字,受上司无辜报复。别人都能收受别敬,我收一次便遭无端指责当众奚落...我绽放得不够灿烂吗?”

    曾麟书说:“你还在为自己鸣屈?”

    曾国藩辩解道:“孩儿本就凡人一个,想说不委屈,也难。”

    曾麟书摇头道:“每个父亲看到自家孩子受屈,心里其实比儿子还痛。韩信能受人胯下之辱,我儿却为争得一时面子与人反唇互骂。爹早就告诉过你,大丈夫要忍天下之不能忍。”

    曾国藩说:“爹的话,孩儿一刻也不曾忘记,从学童到仕途,如同攀登佛塔阶梯,多少次挫伤和失败,儿子从未停下来抚慰过自己。可当我终于站在塔顶,看到的却不是想象的那样。”

    曾麟书说:“既然站到了塔顶,就当不惧雷霆、应修为成庙堂之人。否则那就走下来跟爹回家!”

    国藩扑通跪下:“只怕孩儿这辈子下不来矣!身上背负得太多,三十年的养育之恩,兄长的义务,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儿一样也推脱不下。”

    曾麟书将国藩扶起:“你还少说了一个,如今你是国家的人!既为朝廷命官,更要为国家尽忠。爹不求你一定要做圣贤,至少要做个没有瑕疵的人。如果你接受爹的说法,现在就找小珊道歉,今日之事永远过去。”

    国藩凝视着沧桑的父亲,忍辱地点了点头:“我去,现在就去。”

    此时的国荃,正要将从京武口中获得的情报,报告给二喜。他信中这样写着:“前年,我国出口茶叶,红茶每石在二十六两、绿茶二十四两白银之间,我们的茶,趸卖价是十五两银一石;而京武哥说,我们的茶品,若在京城茶楼零售,一两则可卖到十两银。故说,京城零售茶叶是暴利。但茶楼所付费用也是极高。如房租,人工,赋税,打点佣金等。零售虽是天价,其弱点是:他们进货少,且分批结算。若想他们大批进货并通过他们的管道进行输出,尚待二喜叔亲自到京双方协调。总之,我们的茶京武哥是认可的,且非一般的认可...”

    ............

    一辆载有国藩的马车,缓缓来至郑府门前停下。国藩跳下马车,车夫忙上前乞求道:“爷,您若进去会儿不太大,小的在外面等爷好吗?您瞧,天快黑了,我拉个活儿不容易。”

    国藩欣然答应道:“好吧,我进去最多半个时辰。”“行,我等着爷。”

    车夫将马车靠边停下,国藩正要叩门,但他突然又犹豫了,他内心激烈地斗争着慢慢地放下了手,暗自思忖着:“若不是他小珊妒忌在先,怎会激发我与他的当庭对骂?我若登门谢罪,岂不更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倘若他将我的道歉视作理所当然,我岂不是又来自寻其辱?”

    国藩想到此,又大步朝赶车人走来。他对赶车人道:“我改主意了,我们还是先到别处去。”

    吴廷栋正在客厅看书,年轻的家人匆匆来报:“老爷,门外曾大人求见。”吴廷栋放下书思忖道,“这时候找我,定是有什么急事。快,快快请进。”

    年轻人将国藩带进客厅。吴廷栋指点着国藩笑道:“哈,你可真是不速之客!”国藩拱手道,“涤生冒昧打扰先生。”

    二人落了座,家人忙泡上茶水。国藩坐在椅子上,情绪不住地往脑门上涌,吴先生打量着国藩:“涤生,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国藩一副欲言又止相,他一把捂住眼睛,委屈地哽咽起来……

    吴廷栋哀叹了声:“怎么突然像个孩子,多大个事呀,把自己委屈成这样?”

    国藩伤心地摇了摇头,吴廷栋观察了国藩良久说:“涤生,如果话一时说不出口,你想哭就哭出来吧。看你这样,我都替你难受。有什么不快,有什么憋屈,你就对着我哭吧,喊吧!把心里的郁闷憋屈都吐出来,反倒好受些。心里流泪会憋出病的。”

    国藩克制着泪水:“先生,我没颜面见您,可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吴廷栋说:“你这话从何说起?上午在会馆不都还好好的?”

    曾国藩说:“我今天做了件错事,一个不应发生在我身上的错事,可又让我错得委屈。润芝和岱云还有霖生都来劝我,父亲不能原谅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可我...”

    吴廷栋缓了缓道:“一连串,听你说了七个我,那么,你不想说的那个他是谁?”

    “...郑小珊。”

    吴廷栋和蔼道:“呵呵,好一对天敌呀!一个直言不讳,一个自尊内敛。可你与小珊不也是好朋友嘛?怎么一下子...”

    曾国藩道:“他年长我九岁,我一直尊敬着他,更确切地说是一直忍让着他。”

    吴廷栋慢条斯理道:“涤生,忍让是种胸怀,你认为忍让是吃亏吗?”

    国藩说:“忍让是我做人的原则,可他,视我的忍让为软弱好欺。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是婊子!这是我有生三十年来的奇耻大辱!实在忍不下去。”

    吴廷栋接着道:“于是,你就借着他的错,也错了进去?”

    曾国藩辩称:“是他将我带进沟里的。”

    吴廷栋叹了口气道:“我与小珊同事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或许比你更加了解。涤生,此时,我若是为小珊说几句话,你该不会将我也恼怒了吧?”

    “晚生不敢。”

    吴廷栋说:“小岑和小珊也是朋友,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医道。小珊的学问和对医术的追求,亦是有口皆碑。可就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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