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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国葆、壮芽戏九嫂 (第2/2页)

高兴。”

    春梅羞涩一笑:“没什么当紧的...不急。”

    王婶笑道:“你不急,人家周升急!三十好几的人了,可不就盼着这一天嘛!夫人说,要把西屋那三间房腾出来给你们做新房用呢!你呀,真是遇上好主家了。”

    春梅笑道:“唉,全托老爷和夫人的福了。”

    王婶将菜炒好,春梅忙递上盘子,王婶接过边盛菜边说:“行了,菜齐!稀饭再闷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书桌上放了几封信,秉钰站在书桌前正在看信,国藩抱着一包书进来。“哟,你回来得可真是不巧,镜海先生等你等了半个多时辰,等不及了,他刚刚走。”国藩说,“你怎么不多留他一时?要吃饭了,怎可让先生走呢?”

    “我怎么会不留?先生说,家里有客人等着。”

    曾国藩说:“唉,我就拐了个弯,去琉璃厂买了几本书。”

    秉钰说:“瞧,家里来信了,二叔的,几个弟弟的,还有爹和爷爷的。”国藩将买的书打开放在书柜上,问道:“九弟信上怎么说。”

    “九弟的信我还没顾上看,爹来信说,家里准备给九弟办婚事呢,日子定在十月初六。信在路上走了这么多天,想必婚事已经办过了。”

    国藩闻听,脸立刻沉了下来:“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秉钰接话道:“是啊,九弟回家是为了荷香,可家里好心为他成亲,九弟会接受吗?”

    国藩双眉紧锁,深沉着脸不语。“怎么不说话?”秉钰问。

    曾国藩喃喃道:“我人在三千里以外,说给谁听...”

    秉钰忙为国藩揉着心口:“你忙一天回来,先别心急,事情不一定就如我们所想...”

    曾国藩说:“九弟归心似箭,一个心眼的为了荷香,家里这时候为他操办婚事……”

    秉钰说:“怎么办?”

    国藩说:“婚期十月初六,今日已是十月十八,还能怎么办。”

    “那,我们赶紧打开九弟的信,看他怎么说?”

    国藩边换便衣边说:“晚上回来再看,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就要吃饭了,你去哪里?”

    “去镜海先生府上。”

    “吃了饭再去也不迟。”秉钰说。

    “先生那么远来,定是有什么急事。”国藩话毕要出屋。

    “哎...你饿着肚子去人家府上?”

    国藩一声长叹:“已经饱了……”国藩头也不回地向大门处走去。

    秉钰既心疼丈夫,又担心国荃在老家闹出个好歹。她走到书桌前,提笔给家兄写信,她这样写着:“胞妹秉钰,顺祝吾兄安好!妹与夫及外甥在京皆好,勿念。叔弟国荃七月出都南归,至今不见到家信函,妹夫甚是挂怀。今又收到夫家,叔弟归后,即为其操办婚事的家书,妹与夫更是坐立不安。叔弟本对此门亲事甚为不满。叔弟生性倔强,妹与夫鞭长莫及,唯恐其因而置气荒芜学业,痛伤堂上。见字后,万望胞兄亲临吾夫家予以劝慰。妹不胜感激。”

    待国藩和岱云到了唐鉴的家,才知道,唐鉴的旧友---贺长龄和李象鹍,二位外官来京述职。唐鉴故邀国藩等后生与二人相识。

    此刻,吴廷栋、窦兰泉、冯树堂、朱琦、李象鹍、邵懿辰、贺长龄等正围坐在一起热聊;国藩和岱云随家人进了客厅,二人进门便向众人拱手施礼:“诸位。”众人起身作揖恭迎,唐鉴指着贺长龄和李象鹍对国藩、岱云道,“哈,二位来得及时!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贵州巡抚贺耦庚前辈,这位是贵州按察使李双圃前辈。”

    国藩和岱云忙施大礼,贺长龄和李象鹍对视一笑:“后生可畏啊!”

    国藩和岱云找座位坐下。贺长龄和李象鹍盯着国藩和岱云不住地点头,意味深长地:“嗯,年轻真好。”

    唐鉴对国藩道:“涤生,上午时,我去过你二人府上。”

    曾国藩说:“实在抱歉,学生上午处理完公务,便去琉璃厂买了几本书。进门闻听先生来过,便马不停蹄地叫上岱云,这才赶了过来。”

    陈源兖说:“今日,家母欠安,学生便提早回家陪伴母亲前去医馆望诊,也未能遇见先生。”

    唐鉴道:“各有家事,是我冒昧了。今日,耦庚和双圃突然到京,二位皆我半生好友,常年在外做官,难得一见。故想借此介绍给诸位认识,也好向二位前辈讨教些做官经验。”

    国藩抱拳对贺、李道:“二位前辈,晚生久仰先生大名,我等后生初涉官场,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贺长龄笑道:“赐教愧不敢当,我与镜海时隔数年,今日得以重逢,甚是欣喜。又闻得你们年轻后辈,围绕在一起研读理学,更是喜不胜喜啊!”

    唐鉴道:“与其说老夫去请你们,不如说二位大人特邀你们到此一聚。”

    国藩和岱云惊奇地望着李、贺二人,李象鹍道:“乍听镜海说起你们,便不由想起我们初做京官时的情形。那时,我等也与你们今天一样,常聚在宣南诗社,吟诗赏梅,抒发情怀。”李象鹍指着唐鉴与贺长龄,“那时,我们正年轻,这,这,都是诗社的活跃分子。”

    唐鉴道:“诗社是嘉庆九年,由陶澍发起,当时叫消寒诗社。”

    朱琦说:“消寒诗社听来蛮情趣的,为何改名呢?”

    贺长龄说:“诗社初始,只有陶澍十个同年,之后,人便多了起来,由于,皆南方籍仕子,故改名宣南诗社。”

    朱琦点头道:“哦,这样。”

    李象鹍回忆道:“诗社最早有陶澍,朱珔、吴椿、洪介亭、顾莼、夏修恕、朱士彦、谢学崇等,他们皆是嘉庆七年进士。后来有:钱仪吉、刘嗣绾、董国华、朱勋楣、屠倬、谢阶树,还有...”

    贺长龄接道:“龚自珍、林则徐。”

    李象鹍说:“对,龚自珍、林则徐,最后诗社达到六十多人。”

    贺长龄长叹一声:“转眼三十六年过去,此番回京,当年好友已所剩无几。故特让镜海兄将你们请来一起坐坐,以慰当年之情怀。”

    贺长龄说着伤感地落下泪来。

    陈源兖接腔道:“消寒诗社,晚生早有耳闻。当年,前辈们聚集一处,赏菊忆梅,吟诗作赋,针砭时弊为民发声。前辈为官数十载,既为国家财富,更为吾辈树立了典范。”

    曾国藩道:“晚辈近期还在读陶澍诗集。陶先生为官清廉,每到一处便被当地百姓誉为陶青天。透过作品看人品,后辈真是受教无穷。”

    岱云不觉背起陶澍诗来:“平生衣食志万家,自顾挟持无寸缕。一从制锦学牵丝,始识绸缪多疾苦。年荒谷贵易伤民,仰面疮痍更谁数?唉,实在惋惜,陶前辈辞世时才六十一岁。”

    李象鹍说:“我任江南布政使时,陶澍任两江总督,那是重聚首的两年。谁料,两年后的一别便是永别。而今,耳边只留得他豪迈的诗句,唉!人生啊,就是留与他人怀念的。”

    唐鉴笑道:“哈,那还要看什么人。”

    陈源兖说:“我相信,在座的前辈,包括我们晚辈几个,都将被人怀念。”

    众人道:“说得好!”

    曾国藩说:“二位前辈地方上为官数十年,传授些经验与晚生吧。譬如,奇闻逸事,遇到的棘手案子,和如何处置的方法。”

    几位前辈互视一笑,贺长龄对李象鹍道:“说说您老兄,在贵州按察使任上的奇闻。”

    李象鹍淡然一笑:“哈,有您巡抚大人在此,要我说?”朱琦对贺长龄道,“耦庚前辈,据说苗人有种怪异之俗,如:花苗放蛊,红苗放药,黑苗放老婆鬼。苗人之间自我相害,贺大人是如何制止,又是怎样查阅古方解蛊的?前辈的事迹京城流传甚多,今日难得一见,还望先生面授些心得。”

    贺长龄道:“地方官与京官最大的不同是,地方官,不但要体察民情,上书朝廷,还要亲力亲为,点滴不漏地进行疏导和治理。”

    吴廷栋说:“耦庚兄不妨讲些实例,像岱云,涤生,廉甫这些,都尚年轻,指不定哪天便会到府衙独当一面,或许能借鉴个一二。”

    唐鉴说:“竹茹所言极是,民间有经验大似学问之说。为官之人,须讲做官之道,多听前辈言传身教,方可少犯过失。”

    贺长龄说:“在座的都是官。哈,说什么呢?只是大家管辖面对的事物有所不同。”

    唐鉴说:“那就讲讲您是怎样救济灾荒,怎样建立幼堂、尚节堂,怎样收养孤儿及无依靠妇人,并传授他们生计的。我们书信中你都有说过。”

    邵懿辰道:“对!先生是怎样发动官绅士兵捐谷、捐银,兴建义仓、义学和搭桥铺路建渡口的?运作中都遇到过什么障碍和惊险?”

    贺长龄笑道:“这只怕要讲上几年。”

    陈源兖道:“先生随便讲几个事例,也好教晚辈开阔些耳目。”

    国藩接着岱云话题对贺长龄道:“前辈,中英之战耗时两年,晚辈很想得知,您上疏支持黄爵滋严禁鸦片,并派兵驰援广州,抵御英军的前后细节,烦劳先生告知一二。”

    李象鹍道:“我是贺大人幕署,最有权力证明他所做的一切,和他的为官之道。我来说!”

    贺长龄制止道:“您还是免开尊口了吧,方才,几位想了解些地方上的实情,等下我会与你们详谈。但我要大家知道的是,为官之道不是摆功劳簿,更不是树碑立传,一切皆分内之事,没什么好讲。如若非要说出个道来,说白了,那就是,首先把自己当作百姓。”

    李象鹍点头道:“哈,此话题是个良心的拷问。有人会想,好不容易做了官,好不容易可以在人前抖抖威风,作恶尚可把握得住,但怎能再将自己还原到一介百姓?诶,我们贺大人就做到了!他布衣入苗寨,进寨不坐轿、不携带侍卫,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串门子来了。”

    朱琦打问道:“如此,是否会有安全隐患?万一遇有不测呢?”

    贺长龄笑道:“我帮乡邻处理家务和家难,他们求之不得,有什么不测?”

    朱琦说:“我说是,万一遇到坏人呢?”

    贺长龄顿了顿道:“为官者,不能将每个百姓都当坏人提防着,否则,便是离心离德也!”

    李象鹍道:“贺大人下苗寨,人没出门,便一群自发的百姓候在府衙门外,一路簇拥迎送。正如刚才涤生所说,陶澍大人陶青天。那种鱼水之情,亲眼看见才会相信。官把百姓当家人,百姓才会把你当亲人。”

    众人互相点头称是。贺长龄说:“有时,乡民也会遇到小贼小盗,像偷个瓜、掰个玉米的,这个一定要问明缘由。若是家有老弱病人,饥饿难挨,无奈而为之,助他渡过难关,而不是一味地打板子关牢房。”

    李象鹍说:“小小不言的过错就关牢房,官府得造多少牢房?还得派人看守。当然,对于暴力抢夺,打劫民财极恶之人,定是严惩不贷!”

    贺长龄说:“减少犯罪,还是要靠普法,摸清犯罪根源,根源解决了,一切便迎刃而解。为官者,何为父母官?对子民的疼爱当属第一。在座的湖南籍官员,想必大多就读过岳麓书院,有吗?”

    国藩和岱云等人互视点头。

    贺长龄说:“我读岳麓书院时,山长是罗典先生。”曾国藩说,“我们就读时,山长是欧阳坦斋先生。”

    贺长龄道:“无论哪届山长,岳麓书院走出的弟子,皆一脉相承,那就是经世致用。镜海兄乃我京师鸿学大儒,诸位追随其研读理学,修身悟道,何愁做不了个好官?”

    夜很深了,秉钰仍坐在书案前翻阅着书。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秉钰心中一震,周升匆匆从房间走来开大门:“啊,老爷这么晚才回来。”

    “哈,是晚了点,关上门快歇息去吧。”周升关上门,国藩径直走进书房,他见秉钰仍坐灯下看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这里坐着。”

    秉钰放下书:“家里的信我都看完了,也帮你写了回信,哪有不满意你再追加。”

    曾国藩说:“回信我来写就好,我就说晚上回来会处理的。”

    秉钰说:“九弟的来信是在长沙发来的。写这封信的时候,他还没到家。再就是,四弟国潢和六弟国华今年都落了榜。尤其是六弟,一肚子的抱怨和牢骚,认为是老天对他不公。”

    “等下我自己看吧。”

    秉钰为国藩倒了杯茶,国藩马上制止:“别,我不能再喝,在先生府上一直在喝,喝得现在直想吐。”

    秉钰说:“你一直是空肚子喝茶?没吃点东西?”

    “对。”

    “你呀!坐一天班回家,米水都没喝上一口,又去人家府上喝这么久的茶,你是醉茶了傻子!我给你弄饭去。”秉钰起身要走,被国藩拉住,“不用!我现在一点不觉得饿。”

    “什么不饿,你是饿过头了!”

    曾国藩说:“秉钰,我还有事告诉你。”国藩不好意思地,从身上掏出两个钱袋放在桌上。秉钰瞪大了眼盯着国藩:“夫人,我今天做了件和自己身份很不匹配的事。”

    秉钰盯着国藩又看看钱袋:“你穷到做梁上君子去了?”

    国藩难为情地低头一笑。秉钰问:“这钱袋哪来的?”

    国藩说:“贺长龄和李象鹍两位前辈送我的别敬。”

    “究竟怎么回事?”

    “二位前辈回京述职,在镜海先生那里遇到的。我和岱云走得最晚,告别时,两个前辈一人塞给我和岱云一个钱袋。”

    秉钰说:“别人赠送,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说做了件与身份不匹配的事?”

    曾国藩说:“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怎么,我心里就像伸出只手,没等到家,便悄悄打开看了。贺前辈给了三十两,李前辈给了二十两,看完之后感觉自己好龌龊,好下作……”

    秉钰望着国藩后悔的样子:“国藩,你就一个凡人,不是神!我们家境窘困,每天,都在因借钱度日忧愁。别人赠送别敬,你难掩喜悦,想看看这个喜悦指数有多大。这是人之欲望并非过错,何苦苛求自己?”

    国藩脸露不能自恕的淡笑:“修心静心这么多日,看到两个钱袋,心就动了起来...”

    “既是别人送的,礼物自然就是你的,打开看看真的不是错,又不是去窥视别人秘密,那才叫下作!”

    曾国藩说:“我为何不能等到家了再看?怎么就那么想急于知道?修身节欲这么些天,瞬间让两只钱袋,前功尽弃!”

    “你哪有前功尽弃?既然,你将此事告诉了我,等于公开了你的内心,说明你内心是坦荡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曾国藩说:“谢谢你秉钰,回房歇息去吧,我把家书看完也就歇了。”

    秉钰拉凳子坐在国藩身边:“看吧,我陪你。”

    国藩望着心疼自己的妻子,像做错事的孩子,他搂着秉钰:“好夫人,你怎么不打我两下,我或许会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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