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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钦命四川乡试正考官 (第2/2页)

国藩向二人挥了挥手:“快去吧,我真的没事。”

    肃顺和海达焦虑地对视片刻,肃顺说:“那,您半夜若是有事,就唤我们一声,我们就在隔壁。”

    国藩难受得说不出话,只好再次挥了挥手。肃顺和海达只得退出了屋。国藩见二人走去,喃喃自语道:“我怎么那么不争气,刚刚到了河北……”

    ……转眼一个月过去,考差一行来到古城西安。城门口,四十多人的骑兵一字排开,等候来自京师的考官。

    不远处,京师考官车马队缓缓走来。陕西总兵侍卫---张鸿飞,忙下马上前施礼,向京师领队侍卫递交帖子:“陕西总兵侍卫张鸿飞,奉命在此迎候。”京师领队侍卫看了眼帖子对张道,“前方带路!”

    张鸿飞回身上马,向自己部下挥了下手。京师车队在陕西卫队引领下,来至陕西总督府门前。早已等候在府门前的、陕西巡抚兼总督李星沅及众官员列队迎接。身着四品官服的赵楫被随从簇拥着上前,国藩身着五品官服被肃顺和海达搀扶着下了轿车。

    李星沅对一行拱手道:“陕西巡抚李星沅,恭迎二位考官大人!”

    赵楫及曾国藩连忙拱手回礼。李星沅看着国藩颤巍巍的样子:“这曾大人是?”曾国藩再次拱手道,“前辈,晚生路途略有小疾,并无大碍。”

    李星沅忙吩咐手下:“快,快将主考大人扶进府内歇息。”

    国藩被当地官员搀扶进了府衙。一府衙官员对随从骑卫拱手道:“诸位上差大人,请随下官侧门进入。”……

    总督府后院的一个独立小院,二十几名京师骑卫跨着刀,在从轿车上卸载加了封的铁皮箱子。几个陕西官兵走近,看似要帮着搬的样子,被一名侍卫即刻喝令阻止:“朝廷机密不得靠近。”

    当地官员忙退一边,将几把铜钥匙交与京侍卫:“上差大人,这是房门锁钥,您请收好。”

    京侍卫铁着脸接过钥匙,盯着装有考题咨文的机密箱子道:“主考大人没离开此地之前,请您的官兵人等,院子以外守候。敬请配合。多谢!”

    陕西官忙对手下:“退下!院子以外把守。”

    晚上,李星沅和国藩对坐着私聊:“涤生,你就按刚才医生所嘱,在此停留几日。我已安排下面为你煎药,待调理好身子再行上路。不然,你这么拖着,即便到了成都,身子恐怕也承受不起。接下来,你还要有大量的考任呢。”

    曾国藩叹了口气道:“晚辈从河北、河南,一路马不停蹄,正是想多挤出些空隙,与前辈多叙上几日。自前年前辈离京,我们湖南同乡在京发生了许多变故,仅靠书信,言之不尽。”

    李星沅感慨道:“是啊,毕竟天高皇帝远。除了你,镜海与竹茹也常常写信与我,可还是想亲眼见见你们哪!你尚未到达之前,本署就收到吏部咨文,听说你升了职,还被派往四川做主考官,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曾国藩笑道:“哈,此次升职,又派了学差,实出我之所料。大家都恭喜我双喜临门,可自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哦?这却为何?”

    曾国藩道:“前辈有所不知,离京前几日,我得罪了海秋,心中一直郁闷。此次被钦点主考官,而赵楫,官职四品却是副职,我也不明何故。赵楫对此似乎心存记恨,唉,心里着实地憋屈。加之,家中妻子即将临产,现在也不知平安与否。再加上天热暑燥,身子还不争气,行之每个驿站,晚辈都是打坐熬到天明。苦思冥想,为何好事临头,总是喜忧参半?难道我修心还不够诚吗?莫非老天有意捉弄于我?”

    李星沅淡然一笑:“此次乡试,川蜀几千名学子翘首以盼,这是当下重中之重,你务必将庞杂私念通通扫除脑外,万不能扰了你的心哪!”

    曾国藩道:“先生放心,涤生离京前,已做好各种心理准备。刚才所谈,只是当前辈的面吐露些心事,绝不会夹带在公务里面。”

    李星沅点头道:“那就好。至于你说得罪了海秋,我也不多问究竟。但我知海秋是个炮筒子。高兴了,他能把心掏出来给你。不高兴了,即刻翻脸,踢桌子打板凳。而你则内敛含蓄,默于承担,你们不是一样的个性。不管怎样,海秋比你年长,待回京后,找个机会重修旧好吧。都是同乡,无论是何起因,我相信你会包容他的坏脾气。”

    曾国藩默默点点头:“我尽量吧。”

    李星沅继续接着道:“至于,高你两级的赵楫任副主考,这在本朝实属罕见,看上去,是有些令人不解和尴尬。但这是朝廷所定,你无须多虑,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

    国藩无奈一笑:“唉,一个比自己官职大的上司做副职,更尴尬的应该是我。可不论怎样,朝廷使命第一,我会事事与他协商,尊重他的意见。”

    李星沅道:“嗯,你这个心态非常好。还有,四川总督宝兴,他可是朝廷所倚重臣。协调好与赵楫和宝大人的关系至关重要。此次乡试对你是个历练。尽管他们官职都高于你,但一定谨记,你是主考官。到了成都,想不到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万万不能被谁驾驭了,明白?”

    曾国藩回应道:“晚辈明白!临行前,穆大人也一再交代,此番是朝廷委派,开考前绝不能收受任何人一文钱财和私会拉拢。晚辈深知肩上重担。”

    李星沅道:“我知道交代你这些是多余的,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上一句。在我尚未得第之前,跟随陶澍大人做幕僚。陶大人对我常说的一句话:我们湖南籍官员,出现一个腐官便是整个湖南的耻辱,教我铭记至今。”

    曾国藩说:“前辈,有您和陶澍先生、镜海先生及耦庚、双圃等前辈言传身教,晚生已得到很多做官法宝。晚辈定会和前辈一样,绝不会让湖南二字因国藩而蒙羞。”

    李星沅欣喜道:“每次接到你的书信,字里行间,都看到你的成长。相信你此次乡试,会圆满归来。到时,我在此为你接风庆功。”

    曾国藩感激地说:“谢前辈鼓励。”

    ............

    成都各大小客栈,住满了各地赶考的秀才,大街小巷,一些拎着箱子的士子,依然络绎不绝进驻客栈。整个成都彰显赶考的繁忙之中。几个秀才从外面匆匆跑进客栈,站院里呼唤着:“喂!京师的考官大人到成都了!快出来迎接啊……”客栈士子们纷纷跑出房门,“喂,在啥子地方,啥子地方?”

    “总督府!快!总督大人正在门前等候呢。”

    一时间,成都各个客栈的士子们奔走相告,一窝蜂地涌向总督府。总督府门前,以宝兴为首的官员们,正在翘望即将走到府前的队伍。督府门前路边,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及数千名士子。不远处的路上,川兵骑士带领着国藩一行的车马队缓缓走至总督门前。

    霎时,督府外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人们欢天喜地地迎接京师的考差。队伍走至督府,国藩和赵楫下了轿。众士子指着国藩和赵楫,兴奋地议论着:

    “哇,好年轻的考官也!”

    “喂,考官是哪里人?”

    “啷个晓得哟。”

    宝兴站在门前台阶上,满面春风拱手道:“四川总督爱新觉罗.宝兴,恭迎二位主考官大人!”国藩二人忙回礼叩拜。

    宝兴身边的随从,忙将一份咨文递与宝兴,宝兴展开咨文对国藩一笑:“翰林院侍讲,四川乡试主考官曾国藩听宣。”

    国藩一震,忙跪下:“臣在。”

    宝兴继续念着:“本督署承接吏部咨文如下:七月十五日,曾国藩准其补授翰林院侍讲。由四川总督宝兴代奏谢恩。钦此!”

    “臣曾国藩,叩谢天恩!”

    宝兴扶起国藩:“曾大人真是红运当头,官职追着脚步走啊!”他将咨文交与国藩手上,“收好了,赶紧得写复函,呈与本督代奏谢恩。”

    国藩接过咨文作揖施礼:“谢宝大人!”

    宝兴对国藩和赵楫道:“曾大人,赵大人,里面请!”二人一行被人簇拥着走向督府内,观看的众人,依然立着脚张目国藩和赵楫的背影。士子们感慨地相互传递信息:“喂,这个年轻的主考官姓曾咧。”

    “对,叫曾国藩!”

    ……宝兴特为国藩一行接风设宴。丰盛的菜肴,考究的设施,尽显宝兴的威耀。国藩和赵楫落座在宝兴左右,手下官员不住地为国藩和赵楫劝酒,蔡振武起身端起酒杯对曾、赵二人:“四川学政蔡振武,恭敬二位主考官大人一杯,祝此次乡试合作愉快,顺利圆满。干杯!”

    国藩和赵楫端起酒碰杯:“感谢学政大人支持,干!”

    三人干杯,一饮而尽。布政使王兆琛起身敬酒道:“四川布政使王兆琛,恭迎二位主考官大人,为二位主考大人此次乡试护翼保航。干杯!”

    三人干杯罢毕,一官员举杯要为国藩劝酒,刚说了声曾大人,肃顺忙笑着起身挡住:“哈,主考官大人一路车马劳顿,暑症尚未痊愈。公务在即,不能多饮,本侍卫替主考大人谢过。来,本官与您干杯,祝此次乡试圆满顺利!”

    二人干杯一饮而尽,宝兴看着国藩:“曾大人不能饮酒,怎么菜也不肯多吃?这可是四川最有名的佳肴,在京城是不容易吃到的。”

    曾国藩道:“下官一直在吃,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诶,本督就见你只吃面前一道菜,这么多菜呢,你倒是吃啊!”

    曾国藩莞尔一笑:“哈,下官自幼养成的习惯,无论菜有多少,只吃面前的一个。宝大人用好才是,不必刻意关照下官。”

    宝兴拿起筷子为国藩夹菜:“今日本督,就是专为招待你们而设宴,本督的地盘,您尽管放开肚子地吃喝。等下,本督还要请大家听戏,四川的川戏,听多了会上瘾的!这在京城也是看不到的!”

    赵楫夹了口菜,被菜辣得张着嘴,用手直扇风:“哇,四川辣子可真是辣。呵呵...”

    所有四川官大笑。

    宝兴忙说:“本督还特意嘱咐少放辣子。”宝兴莞尔一笑,“你们哪,在蜀地住上一个月,保证嫌菜不辣。”

    曾国藩忙解释说:“总督大人,下官是湖南人,多辣的辣子都能吃得,赵大人是江浙人,自是吃不了辣子。还烦请为赵大人点些个不放辣子的菜为好。”

    宝兴回应道:“嗯,提醒得好!”他对手下,“你们都听好了,以后用餐,专门为赵大人准备几道不放辣子的菜。快传,让厨子做几个不辣的菜上来。”

    手下应声跑了出去,一手下忙将几个甜食放在赵楫面前:“赵大人,这些个不辣,您先用着。”

    傍晚时分,国藩没顾得上多作歇息,便在居所专心致志给朝廷写起回函来:

    “窃国藩楚省菲材,山乡下士。西清待漏,惭四术之多疏;东观校书,尤三长之有忝。本年三月初十日,廷试翰詹,猥以芜词,上邀藻鉴,列置优等,授翰林院侍讲。沐殊宠之逾恒,俾迁阶以不次。旋于六月二十二日,奉命充四川乡试正考官,温纶再捧,寸衷之惶悚弥深;使节初持,万里而驰驱未已。乃复荷高深之宠,俾真除侍从之班。愧屡沐夫鸿施,曾无坠露轻尘之报;惟勉勤乎蛾术,益凛临深履薄之思。所有国藩感激下忱,理合呈请代奏,叩谢天恩。谨呈。”

    国藩刚写完拿起自审,肃顺和海达进了屋来:“曾大人在写东西啊。”肃顺说。“哈,本官在写回折,要呈交宝大人转送朝廷。”

    海达问:“曾大人写好了吗?”

    曾国藩答道:“哈,刚刚写好。”

    肃顺说:“总督大人安排去听戏呢。”

    国藩对此不甚兴趣,有些犹豫,肃顺说:“曾大人,宝大人一片盛情,不妨一起去吧。”

    国藩犹豫片刻,将写好的奏折装进信封:“好吧。”

    ............

    这是一幢极为考究的茶座式戏楼,宝兴和国藩、赵楫,海达、肃顺坐在一桌。戏台上正在演川戏《白蛇传.金山寺》一折,锣鼓乐中,演员喷火、水袖,好不热闹;口中唱着京官们听不懂的戏词。川官们津津有味地听着,这时,只见赵楫大汗淋漓,随着戏台铿锵的乐器,赵楫摇晃起来,一旁肃顺看到,忙起身扶住:“赵大人?”

    国藩和宝兴忙回头,只见赵楫浑身打抖如筛糠,国藩惊恐道:“怎么回事?”国藩忙扶着赵楫,“赵大人,哪里不舒服吗?”赵楫牙齿打战不止,“好,好冷。”众人忙围拢过来。宝兴大吼道,“快!医生!”赵楫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了戏院……

    赵楫披着被子坐在桌前,国藩和肃顺、海达及几名官员焦急地看着医生。医生放开赵楫的手,俯身写下一个方子,说道:“这位大人患的是疟症,四川话是打摆子。”

    国藩焦急地问道:“医生,打摆子几日能好?”

    医生将方子交与国藩,为难道:“这个嘛,病是恶寒壮热疟邪引起,加之每个人的体魄不同,还是先让这位大人吃上几帖药,以观后效吧。”

    总督府会议室内,国藩及同考官和蔡振武、王兆琛等在议事。国藩对蔡振武、王兆琛道:“二位大人,本官想到贡院亲自查访一下。”

    蔡振武说:“曾大人,贡院考棚尚在维护之中,三两日便可完工,不妨待完工之后再行查看。大人一路辛劳,刚刚安顿住脚,还是先多歇息几日为好。”

    曾国藩笑道:“无妨,我们熟悉下考场,若见有什么不足,即可当场纠偏完善。”

    蔡振武应声道:“也好,那就安排在明日辰时,我们会同所有考差一同前往贡院。”

    曾国藩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

    蔡振武刚要说什么,肃顺和海达进了屋。肃顺说:“各位大人,赵副主考,连续服药五日,依然定时打摆不止。当地是否还有更好的名医,我们换个医生诊治一下如何?”

    王和蔡为难地对视了下,王兆琛道:“为赵大人诊病的,已是川蜀最好的医生。只是,疟症自古多棘手,并非我等所能及的。只能以观后效。”

    海达开口道:“大人,再有二十日便要正式开考,开考前,尚有大量事务待以落实。赵大人如此状态,倘若得不到良好诊治,势必影响到整个乡试的顺利进行。”

    肃顺道:乡试,乃朝廷之大事,并非单单赵大人个人之安危,烦请王大人和蔡大人拿出个可行方案才是。

    众人见国藩一直在沉思,蔡振武看了几位同考官一眼:“曾大人,赵大人突发病疾,实属意外之意外。事已至此,我们不妨做两手准备吧。一是积极治疗赵大人病症,二是,在赵大人万一不能预期痊愈的情况下,我建议,在十六名同考官内选拔一名,作为副主考,您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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