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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易安人病卒于京寓 (第1/2页)

    国藩写完当天的日课册,夜已经很深了。他来到卧室正要宽衣睡下,忽闻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国藩心中一震,心想,谁呀这二半夜的,院里随即又传来富贵的呼叫声:“曾老爷,曾老爷!我是富贵……”

    国藩闻听是富贵,即刻又穿上了衣服。此时,秉钰也惊醒坐了起来。国藩匆匆出屋来开大门。大门打开,只见富贵雪人般地喘着粗气:“曾,曾老爷,我家夫人,不省人事了。”

    曾国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忙问道:“富贵,你再说一遍!哪个夫人?谁的夫人?”

    富贵哭泣道:“我家老爷的夫人,不省人事了!”

    春梅夫妇披着衣服也慌忙跑到院里,惊恐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呀?”国藩迅速地交代着,“快别问了,春梅,麻烦你随富贵到陈老爷家,帮着照顾一下。周升,快回屋多穿点衣服,随我到郑老爷府上。快!”

    曾国藩回身安慰着富贵:“富贵,你不要惊慌,我让春梅跟你先回家,我从这里去请医生。”

    富贵说:“老爷,路上全是积雪,一个车影也找不到,路上的雪不铲除,马车也走不动。”

    曾国藩说:“我们走着去!你等着春梅,我去穿件衣服。”国藩说着匆匆朝屋走去……

    ……待国藩一行走到岱云家,东方已经泛白。小岑和小珊背着药箱小跑着进了院,几人直冲卧房,只见卧室哭作一团,春梅抱着啼哭不止的远济在抹泪。桂香抽泣着、双手死死地拉着哭喊的远谟。

    卧室里间,兰芝躺在床上,岱云坐其身边双手抱着头。小岑上前拉出兰芝的手为其把脉。但很快便站在一边低头不语。小珊也忙拉起兰芝的手摸了一下,很快便也松开了。国藩见状,双手一直在抖,无法直视的事实,令他大出所料。国藩走上前,将被子掩盖着兰芝的面孔,搂着岱云走向外间,岱云喷井似的大放悲声:“兰芝!天放亮了!救你的人来了呀……”

    随着岱云的哀嚎,全屋沉浸在一片悲哀之中,国藩看着啼哭不止的婴儿,忙从春梅手中接过,他难过地对桂香道:“桂香,你拿出个厚点的包被。”桂香从里间拿出个包被,国藩将孩子包裹严实,对小珊和小岑道:“二位仁兄,我先将孩子送回家中,随后去通知人。你们在此陪着岱云,等我回来。”

    桂香忙拿出把伞,为国藩撑着,二人匆匆走出了陈家大门……

    ............

    秉钰怀抱着纪耀,面露难色,王婶坐在一旁喃喃道:“也不知这会儿陈夫人怎么样了,唉,刚给孩子操办完满月,怎么就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秉钰一声叹息:“老爷没回来,也不知那边情况。菩萨保佑吧,陈夫人那么善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测。”

    恰时,二人突然听到叩门声:“一定是老爷!”王婶说着疾步朝大门口走去。王婶将大门打开,国藩二话没说,抱着孩子径直走向卧室。国藩进屋便对秉钰道,“来,把耀儿给我,你赶紧给这孩子喂喂奶。”

    秉钰看着国藩的脸色:“兰芝她……不要紧吧?”曾国藩将头一背,“先喂孩子吧。”王婶关好大门走了过来,国藩忙对王婶道,“王婶,你马上找个奶娘回来,越快越好。”王婶惊大着眼,“啊,找奶娘?”

    “是,这孩子,他娘喂不了他了。”王婶不敢想象地说,“陈夫人病得很厉害是吗?”王婶刚一问,桂香一旁便忍不住哭了起来,王婶和秉钰见状张大了嘴巴。桂香边哭边说,“陈夫人没了……”

    闻听兰芝没了,秉钰‘啊’的一声,便泪如涌泉。王婶抖动着嘴:“这这,怎么可能...”

    曾国藩难过地对王婶道:“王婶,麻烦你了,这孩子才三十五天,全靠奶水养活。”王婶擦拭着泪水,“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找奶娘!哎哟,可怜死我了!这么小的孩子,咋就没了娘了呢!”王婶说着出了屋。

    曾国藩对桂香道:“桂香,你先在这里帮夫人看护孩子,我要马上去通知人。陈老爷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国藩说着将耀儿递给了桂香。”

    桂香接过孩子哀伤着脸道:“老爷放心去吧,我在这里陪夫人照顾孩子。”

    秉钰抱着远济心疼欲碎,她哑声地抽泣着。曾国藩劝慰道:“秉钰,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孩子我交给你了,看护好他。”秉钰忍住泪点了点头,国藩破门而出……

    ............

    陈源兖的同僚和挚友们,纷纷涌在报国寺。众人哀痛万分,相互抚慰着:小岑一旁捂着嘴暗自难过,李文安走来拍了拍小岑的肩头悲声道:“小岑,唉!这是谁也不曾料想的事,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小岑哽咽着:“是我到迟了,我到迟了!涤生赶到小珊府上,走了一个多时辰,接着又与我们同往,待我们赶到,天已经放亮了,路上找不见一辆车。”李文安哀伤道,“这个打击无论对谁,实在是太大太大。”

    吴廷栋和小珊相互安慰着。小珊说:“一路上,我们滑着跤小跑着赶路,待赶到地方,人已经没脉了。”

    吴廷栋难过道:“唉!她这算什么病症呢?”

    小珊说:“据岱云的描述,像是气痛病。”

    吴廷栋说:“岱云的大儿子,听说被你接到了府上?”小珊点头道,“娘没了,爹眼看要疯掉,好端端的一个家散了,散了!”

    这时,唐鉴对众人道:“诸位,我说句话,大家皆是岱云的好友和兄弟,正值新年,岱云家遭此劫难,众兄弟无不为之悲痛。怎奈,哀伤,悲痛,不能使时光倒流。事已至此,大家节哀顺变。死者为大,我们还须各自尽些心意,送易安人归乡吧。”

    何绍基说:“岱云痛失爱妻,情绪一时不能自已。即是朋友,大家都为岱云多些担待。易安人的后事,就由我们来为其治丧。镜海先生,这里您辈分最高,您说话吧。”

    ............

    护国寺的大殿里,停放着兰芝的灵柩,岱云双手合十,泪眼婆娑地望着兰芝的遗像。国藩一旁沙哑着嗓音劝慰道:“岱云,此刻,我知你心如车裂,奈何弟妹已驾鹤西去。从此阴阳两隔,只能待等来世重续前缘。想想,你家老母带小女返乡,尚在归乡的途中,两个幼子还须你来抚养和栽培,命运恶浪的面前,一定要把好舵,一定要挺住啊兄弟!”

    桂香跪在一旁哀求着岱云:“陈老爷,您就说句话吧!几天了,您不吃不喝不言语,您瞧,夫人在看着您呢,夫人都在心疼您啊!”

    陈源兖绝望地对国藩、又更像是自语:“吾祖自康熙间由茶陵徒长沙,迄今百余年。父亲离世十六年间,陈氏后人死亡相继,而今尚存者五人。男丁凡十三岁便苦役劳作,吾母无一日欢颜可见。兰芝为陈家产下一女二男,随夫从宦五年,寻遍所有衣物无一件完好者也。吾妻之贤,仁兄皆知。恳望仁兄,为吾妻撰写墓铭,小弟感恩不尽也……”

    国藩挥了把泪道:“岱云,弟妹身后事,愚兄责无旁贷。大儿子远谟现在小珊府上,郑夫人将孩子安排得极为周全。小儿子远济在我府上,现由奶娘专心照应,你无须挂碍两个孩子,也使得兰芝走得安然。”

    陈源兖哀痛道:“兰芝为吾割肉疗病,衣不解带四十余天,产下孩儿三十五日,便匆匆赴西。除了痛,吾无有一语可表达。吾意欲为妻守灵七七日,送爱妻上路。”

    曾国藩说:“岱云,你追思爱妻,守灵七七日,兄全遂你愿,但家中事和弟妹后事总要打理。以兄之见,不妨仍由富贵继续照看家中,桂香,暂且留你身边,服侍你左右,弟看可好?”

    陈源兖哀叹道:“吾心已死,一切听凭仁兄打理便是。”

    桂香泪眼婆娑地望着国藩,国藩对其说道:“桂香,陈夫人生前待你情同姐妹,夫人溘然离世,陈老爷哀伤过度,服侍照顾好陈老爷至关重要,愿你事事尽心才是。”

    桂香回望下岱云,又望望国藩,难过道:“桂香听从老爷吩咐,我会服侍好陈老爷,教您放心。”

    曾国藩接着转向陈源兖:“岱云,哀莫大于心死。但请记住,你才刚刚二十九岁,兄望你珍重!...珍重!”

    国藩话毕,难过地走出了大殿……

    ............

    三十来岁的李嫂干净利落,她正抱着远济喂奶。秉钰进来,李嫂唤了声“夫人”,说着就要起身。秉钰忙劝着,秉钰走近闭眼吃奶的远济,满意地一笑:“这孩子很乖,也不听他哭闹。”

    李嫂笑道:“这孩子真是乖,吃饱了就睡。”

    “我看李嫂的奶水很好。”秉钰说。

    “夫人有所不知,我女儿三个月头上,便生病没了。两个奶子憋胀得厉害,每日都要挤出两大碗奶,才稍好受些。吃回奶药都吃不回去。正好王婶托人找奶娘,听说这孩子刚满月就没了娘,就赶紧地过来。都是当娘的,心疼孩子啊。”

    秉钰说:“是我们远济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奶娘养着。待孩子长大,定会像亲儿子一样地孝敬您呢。”

    “哎哟,夫人这么抬举,我都不知要往哪站了。夫人放心,我会把小少爷当自己儿子喂养。我刚刚丢了孩子,如今,抱着小少爷,就跟自己孩子又回来了一样。”

    秉钰‘唉’的一声:“都是女人,当了娘才知道什么叫疼人。李嫂,你每日的饭食,我都有给王婶交代。你平时有什么胃口和忌讳,告诉王婶就是。让她按你的胃口做饭。”

    “夫人,我们本就贫苦人家,五谷杂粮能糊口已是不错。我奶水好是天生的,即使喝口冷水也照样下奶。没奶的人,你给她吃山珍海味,也还是没奶。”

    秉钰随口道:“哈,既然李嫂没忌口,那就让王婶尽力安排便是。孩子睡了,李嫂也歇着吧。”

    国藩刚刚为兰芝写好挽联和祭文,秉钰走进书房。曾国藩回头问道:“秉钰,我们还有多少钱。”

    秉钰说:“除去节前节后的花销,还余二十八两。这些钱,包含下月佣人的工钱和生活费,多一文也没有。”

    国藩闻听,不由得发愁沉思。秉钰见丈夫沉默不语:“是否要送赙仪金给岱云?”曾国藩没有说话。秉钰说,“想多送我们也确实拿不出来。要不,就给十两吧?岱云与你这么好的朋友,按说,送三十两也不多。可我们...”

    国藩为两家的困境而难过,他求人的口气对秉钰道:“十五两好吗?现在,兰芝的棺椁和寺院客房都是赊着账的。”

    秉钰基于自家与岱云的困境,叹了口气:“想起兰芝,送多少赙仪,也不足以表达我们的心意。谁让我们穷呢。既然你嫌少,干脆送十六两吧。人都没了,我们难就难着吧。”

    曾国藩拍了拍秉钰的肩膀:“秉钰,谢谢你理解我的心情。再几日,就领到上半年的俸银了,家里会接得上的,啊?”

    秉钰‘唉’的一声:“不说这些,挽联写好了吗?”

    “嗯,祭文写了三千字。我打算,将这篇墓志铭,交由子贞兄誊抄书写,然后,寄回岱云老家,为兰芝刻碑。”

    秉钰道:“若是这样当然是好。尽管兰芝走得令人痛惜,还好有你这个所谓的挽联大家撰文,有子贞这位书法高手书写。兰芝妹妹的灵魂也算得以慰藉。我百年后,难说会有这般荣幸呢。”

    曾国藩眼睛一瞪:“胡说什么,好好活着吧。”

    ............

    报国寺内的客房外,出出进进着前来慰问和送赙仪的朋友,曾国藩、何绍基一行等人拥挤在房内,各自神情肃穆,忙碌着筹备治丧事宜。

    唐鉴在一张大桌前,记录着前来送赙仪的名字及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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