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又不说话了，苏瑾等了一会儿，觉得可能等不到什么了，便开口：“你们可以回去跟小娘们商量一下，明日再来回我。”
几个孩子七零八落的行礼，然林婉慧生的三姑娘顾如玉却直接开口了：“母亲，不用明日，我现在就可以回府母亲，我不学。”
余下几个人皆愣愣的盯着顾如玉，她的性子随了林婉慧，头抬的高高的，一身的傲气。
“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浪费？
还有什么比读书识字更重要的吗？
苏瑾重新打量了一下顾如玉，十五岁的女孩身子已经发育，但依然青涩，可她的眼角眉梢却带着几分舞者的柔，身子拔高挺立，脖颈修长，十分有气质。
这气质，是跳舞的人才有的。
不是说跳舞不好，只是这个年代，舞跳的再好，最多也只不过是个名动京城的舞姬而已。
阶级限制了一切，包括一切才华。
但，她才不会对顾随玉说教，换了任意一个孩子她都不会说教，她说过了，一切随意。
所以苏瑾也不劝，点头：“学不学，都随你们，不愿来便不来。”
“母亲，儿子愿意来。”
顾子云迫不及待开口，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成为竹枝先生的学生。
“嗯。”
苏瑾还是那个态度，一切随意。
“那你们都想一起念书了？”
苏瑾看向余下的人，顾如玉也看向两个最小的小姐：“怎么，你们不跟我一起吗？”
顾温玉和顾惜玉齐齐一哆嗦，连忙点头：“我，我们跟着三姐姐！”
“所，所以也不来了。”
闻言，顾如玉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这一切落在苏瑾的眼里，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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