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开始不停地发颤,喉间溢出低哑隐忍的笑声。
客京华生怕他是什么恶疾突发了,赶紧凑近点问:“陈清,你怎么了?疼不疼?有药吗?”
陈清再也憋不住地开怀大笑起来,他一头栽进了客京华怀里,笑得东倒西歪,连眼尾都沾上了喜色。
客京华半扶半抱着陈清,焦急喊问道:“药放哪了?!先别笑了!告诉我药放哪里啊!?”
良久,陈清逐渐安静下来,温顺地靠在客京华怀里阖眼休息,看样子是笑累了。
已然麻木的客京华只念着他别发癫就行,关切地询问起病况:“好些了没?”
陈清用指节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话里参着几分撩人的笑,“好多了,谢谢你。”
客京华倒是被吓得不轻,无奈地闭上眼跟着一起缓神。
贴在他身上,陈清鼻尖若有若无地萦绕着一股淡香,他不由地细嗅起来——细微的檀木沉香夹杂着丝丝沁人的酒香。
陈清侧过脸想再深些去闻这香味,“你平常熏什么香?”
不熏香的客京华回问道:“皂角算吗?”
陈清直起身子和客京华面对面,一双桃花眼中溺满缱眷柔和的笑意。
仅是一个对视,客京华便招架不住地避开了视线。
陈清伸手勾起一缕他的长发放在自己鼻尖嗅了嗅,轻声道:“连头发都是香的,不信你闻闻。”
客京华动作僵硬地接下那缕头发,尽管什么都没闻到但还是慌张点头道:“确实是有点皂角的气味。”
“小郎君!”秀儿跑到别院,朝二人挥挥手中的木匣子:“正好小姐睡着了,我们三个来打叶子牌吧。”
客京华如获救星般地扭头答应道:“好啊好啊!正好闲着没事。”
客京华看着陈清这绚丽的洗牌手法,窃声问身旁吃板栗的人,“秀儿姑娘,你确定要玩这个吗?”
秀儿抛了颗板栗仰头张嘴咬住,俏脸上满是自信:“打牌本姑娘就没输过钱。”
陈清摊开双手,笑问道:“想怎么玩?坐不坐庄?底子钱多少?”
秀儿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叶子戏打法,各玩各的不坐庄,两铜钱一底。”
第一局三人各自抓完牌,要论牌技客京华只有给人掏钱的份但要论手气四张鬼牌他次次要抓三张。他的下顺位是秀儿为了避免过多掐她的牌点,客京华更多的是顺陈清的牌给她过了自己再出。
陈清往桌上出了一张小鬼,侧眸看向客京华:“接吗,小郎君?”
当前场上就客京华手上一张大鬼,他接下后给了张小牌给秀儿。
秀儿来到牌点才走一张就被陈清掐了,随后三张牌亮出来又是他和牌胡了。
客京华百思不得其解——这人不是喜欢秀儿姑娘吗?当真是一张牌都不给人家吃?他双手举起牌挡脸,偷摸地给陈清递了个眼神示意他放点水。
陈清会心一笑转手连对四张牌再胡一局,温声道:“承让了,秀儿姑娘。”
秀儿偏偏不信这个邪,一局接着一局开。
哪怕客京华想方设法地给她让牌还是输。
三人围着石桌玩到太阳落山,陈清赢个盆满钵满。
陈清好似会透视,能将别人手上抓的牌猜个一清二楚,可谓顺牌掐牌策无遗算,平牌胡个彻底,烂牌赚个底钱。
客京华放下牌,尬笑着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你俩明天再战?”
秀儿难以置信地盯着手里没出完的牌又看了看笑靥如花的陈清,缓缓把仅剩的五个铜板推出去,输个一干二净。
秀儿心如死灰地离开后,陈清转眼对客京华笑道:“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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