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抬手拿掉嘴里的帕子,有气无力道:“多谢神医了。”
陈清凑到他的耳畔,低声道:“准备怎么报答我?”
客京华磕上眼,嗓子有点哑:“你想要什么?”
陈清的薄唇近乎是擦着他的耳廓,似笑非笑道:“我想要的应该很明显了吧。”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客京华倦声告诉他。
陈清喉间溢出一声暗笑,用绑带的那点尾子系上一个花里胡哨的结。
客京华直起腰没继续赖在陈清怀里,疲惫道:“总之很谢谢你。今天好累,我先睡了。”
陈清直接抱起他走向床边,客京华挣都不挣老老实实倚着他温暖的胸膛,实在是乏了。
临近酣眠之际,客京华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问坐在床头的人:“你还不休息吗?”
陈清捻着一缕客京华的墨发,语气很淡:“我还要去收拾一下。”
“好。”客京华话音未落便陷入了沉睡。
陈清给自己留了一盏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雨势逐渐小了,所有的痕迹都会化在水中被冲刷得一干二净,萍洲依然是那个恬静的水乡。今晚的一切唯有陈清历历在目,所以才要血债血偿。
他找到了玉郎未寒的尸体,重新戴上玄丝手衣将其开膛破肚。不一会儿,尸体彻底凉透了,陈清捏着一颗蛇胆站起身,愉悦地睨着地上惨不忍睹的景象。
已然癫狂的罗汐芊被关在了房间里,秀儿独自在外面守着她。
陈清不声不响地潜入了房中,眼疾手快地封住了罗汐芊的哑门穴。
“小姐啊,你也终于叫唤累了。”门外的秀儿靠在门框上,叹息道:“夫人都要急坏了,好好的人怎么会一下子就疯了呢。”
陈清一只手掐住罗汐芊的脖子轻而易举地拎起她。巨力之下,罗汐芊脸色涨紫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喘息。
“他待你这般好,你想杀他?就为了那点无关紧要的私欲?”陈清说完面无表情地加重力道,隔着一层缂丝也隐约可见他手背上凸显的青筋。
在罗汐芊临近窒息时,陈清举起另一只手将方才的蛇胆塞进她的嗓子眼里,随即劲一松任人摔跪在地。
陈清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努力换气的罗汐芊,桃花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罗汐芊双目里渐渐洇满乌血,视线里渐渐血色弥漫,耳边的声响也朦胧起来。
“幸运的话,说不定能一死了之。”陈清唇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不幸的话,就眼瞎耳聋的活一辈子吧。”
临走前,陈清回眸望了眼跪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女人,眼底笑意更盛。
全部做完后,陈清心满意足地回到客京华身边,将最后那一盏灯熄灭。
两人虽是同床但从未共过一张被褥,至今是各睡各的。
客京华裹紧自己的被褥,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表现得有点畏寒。
陈清用点力扳正他的身体,以免他压到伤处。
“冷..”客京华无意识念道。
陈清解开外袍上床,思索数秒决定钻进客京华的被窝里。
半梦半醒间客京华不自在地拧起眉,陈清抬指点在他的眉心,悄声哄道:“来给你暖床的,别不高兴了。”
陈清抚平客京华的眉头,伸出手臂虚搂着他的腰,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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