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一派通情达理,“即便如此,也该让人先歇息吧,毕竟都累一天了。”
孟儒迅速起身离开,告辞道:“那我明儿再来找你,顺便带你逛逛石海城。”
陈清抬指点在客京华的眉心,柔声哄道:“好弟弟,别不开心了。”
客京华眉眼舒展,叹息道:“我没事,就是不太理解。”
陈清放下手,明知故问道:“不理解少城主为什么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
客京华点点头,神情无辜又单纯。
陈清眸底的欲望一闪而过,开玩笑似的:“谁能拒绝一个家财万贯的少爷呢?”
这么一说客京华倒觉得合情合理了,豁然道:“原来是看上我的钱了。”
待到亥时,夜色已深。
两人动身前往关押何不应的监狱,在路上碰巧遇到扶桑。
“你是来找何不应的?”扶桑低声问客京华。
客京华还记得他这个弟子加钱袋加仆从:“我来救何大哥,你呢?”
“别救,我是来送酒的。”扶桑朝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为何不救?”客京华好奇道。
“这人欠钱不还活该被关牢里。”扶桑坦言道。
“那他没杀人喽?”客京华随问道。
扶桑一记手刀劈晕狱役,回答道:“那是肯定没杀的。”
客京华跟过去:“何以见得?”
扶桑只道:“何不应说的。”
三人在监狱里兜兜转转,终是寻到了牢房中睡得正香的何不应。
扶桑用狱役的钥匙打开牢门,走进去一脚踹醒何不应。
“谁啊!”何不应不满道。
扶桑冷哼一声:“让人好找啊,何不应。”
何不应火速清醒,如获救星地抱住扶桑的大腿:“好徒儿,你总算是来看我了。”
“丢人。”扶桑扫视一周牢房里脏乱差的环境,嘲讽道:“这里还是挺适合你的。”
何不应瞅到客京华和陈清,兴奋道:“你俩是来找我学剑的吗?”
客京华解释道:“想来救人的。”
“好意心领了。”坐在地上的何不应笑道:“这牢房我住着还挺舒服的。”
扶桑无情点破:“就是没钱住客栈而已。”
“何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客京华问道。
何不应如实道:“那个厉鬼扮成小厮想对我徒儿动手,被我当场砍了。”
扶桑把酒坛抛给他,不解道:“何不应,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何不应猛灌一大口酒,侧目看向客京华和陈清:“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客京华问他。
何不应正声道:“那个食肆很可疑,希望二位能与我徒弟携手调查。”
客京华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何大哥。”
何不应瞧向扶桑,嘿嘿一笑:“我徒弟很有钱,事后你们只管找他要报酬。”
扶桑面上皮笑肉不笑:“那你是要在监狱里度假吗?”
何不应歪头靠在他的小腿上,从容道:“这座监狱也有蹊跷,我要留在这里啊。”
扶桑轻啧了声,往旁边跨了半步。
何不应没个正形的倚着墙,懒散道:“你们三个快回去歇着吧,主要是我困了。”
“国法规定,滥杀无辜是死罪。”陈清冷不防冒了句。
何不应瞬间不淡定了,激动道:“那我岂不是要判死刑?!”
陈清顺便再补上一句:“四天之内,即刻行刑。”
“我都忘了你是个杀人犯。”扶桑特地加重后面三个字。
“岂有此理啊!”何不应诧异道:“难道我何不应一代剑道宗师就此陨落了?!”
扶桑弯腰用力捏住他的肩膀,冷笑道:“别想一死了之,至少先还我钱。”
何不应连连后撤,故作悲切道:“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好不容易有个徒弟也是这般无情。”
扶桑不为所动:“这四天你就好好待着,顺便再想想怎么还我钱。”
“好好,你们一定要来救我啊。”何不应急声道。
“走了,之后再来送酒。”扶桑说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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