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让我们行事多加小心。”
苏瑜嘻笑一声,“哥,你还想待在老爹身边吗?”
苏瑾反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苏瑜从床底掏出来一个小木箱,一打开里面装的全是元子,“我每次都会藏一点不上交,久而久之存了七十两呢。”
苏瑾紧盯着弟弟欣喜的笑颜,好奇道:“你存那么多钱干嘛?”
“自然是带你逃啊。”苏瑜理所当然道:“那心术不正的老头子又不能护我们一辈子。”
苏瑾话里染上丝许伤怀,“是啊,谁能护我们一辈子呢。”
“别人不好说,但我绝对护你一辈子。”苏瑜贴着哥哥躺下,真挚道:“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定要叫他不得好死。”
苏瑾将被子分出一半搭在他肚子上,“嗯,我也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的。”
一年后,老爹因为在赌场出千被人拆穿,东家当场剁掉了他的右手臂,从此他不再博戏,而是整日酗酒郁郁寡欢。
苏瑜提着一坛酒来到混乱不堪的卧室,“老爹,我给你送酒来了。”
老爹醉醺醺地打了个酒嗝,“小瑜,院子还剩多少人?”
苏瑜将酒坛子抛给他,如实道:“就剩我和哥哥了。”
老爹撕开封口纸,迷糊道:“你们俩个怎么还不走?”
苏瑜走近些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淡然道:“呆在这里有吃有喝,为何要走?”
老爹猛灌一口酒,愤恨道:“那些白眼狼要是有你这个觉悟就好了。”
“说实话,我很理解老爹。”苏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意道:“你包吃包住还教我们本领,为你做些事给你钱是完全合理的。”
“哈哈!”老爹大笑两声,“早知道你怀有这样的想法那时候我就找你了。”
苏瑜闻言很是疑惑。
“你哥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应该特别恨我吧。”老爹全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情态,自言自语道:“每次在床上都要装烈女,又倔又犟哟。”
苏瑜动作一滞,茫然道:“你说什么?”
“明明自己都怕得要死还偏要强装无事发生。”老爹瘪了瘪嘴,嘿笑道:“只要你在他就不会喊痛出声,憋得可严…呃!”
苏瑜迅速用手上的衣服勒住老爹的脖子,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拿我哥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咳咳!”老爹拼命掰着苏瑜的手大口大口呼气,“你去...问啊...”
苏瑜松开劲,心急火燎地跑去找苏瑾问个明白,“哥!哥!”
“这呢。”苏瑾走进门递给弟弟一个钱袋子,轻笑道:“刚顺的,去存着。”
苏瑜二话不说伸手拉开苏瑾的衣裳——那骨瘦如柴的胸膛上布满了青紫色的鞭痕。
苏瑾拢好衣襟,从容道:“反正都已经习惯了,不过是些陈年旧伤了。”
苏瑜并未接话,仅是在心底留下了一丝顾虑。
待到夜深人静,暴雨倾泻而至。
“轰”地一声惊雷,沉睡的苏瑾蓦然惊醒,下意识探手摸向枕边,这才发现身边没人了。
苏瑜忙不迭地掀被子起床,大步流星地赶到了老爹屋外。
随后,苏瑜透过窗纸窥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他的哥哥在被一个老男人侵犯!
苏瑾咬紧牙关,疼的受不了了也才敢哼出一点隐忍低沉的呜咽声。
又是一闪雷鸣劈向人间,伴随着几声吱呀刺耳的开门声,今夜注定不安眠。
苏瑾循声望去,只见苏瑜背光站在门口手里还握着把菜刀。
“阿瑜你..”苏瑾话还没说完,苏瑾快步上前一刀砍在老爹后脑勺上,接着两刀三刀四刀...
直到将老爹整个头砍得稀烂苏瑜才稍微冷静下来。
一旁的苏瑾揪着被子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了。
苏瑜扔下菜刀,抬起沾满腥血的双手,怔怔的道:“哥,我杀人了。”
苏瑾一把将浑身是血的弟弟揽进怀里,闷声道:“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哪都好。”
苏瑜死死抱紧他,哭得泣不成声。
两人合力将老爹的尸体扔进奔腾的江河中,这场大雨会洗净院子里的一切。
待到天晴,兄弟二人结伴出发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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